原本两家的父母都没了这个心思,谁知道这两人偏偏自己遇上了,这样巧的事上哪说去。
温恒整日在官场上指点江山,本就有人看他不惯说是仗着祖辈的功劳耀武扬威,再加上他又是年轻人难免气盛些,处理事情丝毫不留情面,这结梁子还不是意料中事。
可若人要报复,自然是不敢明着来的,论怎么动手脚也压不下这么尊大佛,真逼急了,那起子小人竟生出歹意来,在他出差的路上动了手脚。
原本安静的柏油公路上黑色的商务车匀速行驶着,驶过服务区时车后忽然跟上几辆无牌的轿车迅速逼近,司机察觉不对开始加速,就这样几辆车在午后烈日的照射下玩起了追逐的游戏。
对方目的明确,摆明了是要质他于死地,这高速临湖,几辆车拼了命地把商务车往湖边逼,好在司机技术过人,将位置把控地很好,只是握紧方向盘的手已经有些不自在,豆大的汗珠也开始往下渗。
温恒拿出手机已经指派了人手立即支援,只是他们要到达多少需要些时间,他们要做的就是拖延支撑到那时。
原本这并不是完全做不到,只是对方的人似乎料到了这点,对面的车窗开了一个小的缝隙,伸出一把黑色的空洞,温恒瞳孔骤缩立即趴下才躲过这一枪。
温恒拿出防身的手枪回击了几弹,奈何对方火力实在是高出他们太多。幸而玻璃是防弹的,可在连续射击下已经满目疮痍,车身上也布满了弹痕,司机已经紧张到无法组织语言,只能断断续续地询问温恒的状况。
温恒来不及应答,车子就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对面似乎不打算打持久战了,用最简单暴力的方式将这场斗争推入了白热化阶段。
司机终于崩溃大喊道:“温先生,我们撑不住了,怎么办!”话音刚落又是一记猛击。
车玻璃被彻底击碎,现下温恒就彻底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司机为了他的安全将车速和方向不停地变换,好让对方无法瞄准,于是原本会取他性命的那颗子弹偏离轨道落在了肩膀上。
他疼得咬紧牙关,整张脸都憋得通红,两个人都在祈祷支援部队可以快点赶来。
说曹操曹操到,可温恒在包围圈中心,他的人在外面并不敢横冲直撞,怕惹急了对方同归于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一时间双方开始拼起火力,枪林弹雨。
这时,一架直升机从头顶飞过,一人吊着绳子悬在半空,开始往下射击,几辆黑色轿车的轮胎被打爆,再接着又是一枪,那个控制火力的人被一击致命。
温恒缓过气来,一开始还觉得自己这次是回天乏力了,谁知那人竟是在帮自己,难不成是爷爷的部下?
那人被放下来躲在温恒的车后,一脚踹碎了玻璃大喊一声趴下,于是架起一把狙击步枪在窗子边将对面车上的几人悉数封喉,只剩下最后一个已抱头求饶的。
那人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跟上方的直升机比了个结束的手势。
温恒捂着还在流血的肩膀,晕乎乎地下了车,才看清楚,眼前的人一身迷彩服,脸上也是花花绿绿的油彩,身量不高,却身手矫健枪法极准。
没等他开口,那人道:“给你留了一个带回去审问,需要帮忙吗?”
是个女声,温恒摇摇头道:“多谢救命之恩,请问怎么称呼?”
没等人家回答,她衣服上挂着的对讲就先响了:“头,需要我们下去吗?”
她回道:“军医下来吧,这里有伤员。”
“过瘾吗头?”
“爽了。”
温恒的人拉起警戒线封锁了这一带,通知了高速那边有事故发生,将剩下的那一人先带上车,来到温恒面前请罪:“温先生,抱歉,我们来晚了。”
温恒道:“先把这里处理好。”
直升机上下来一位拎着医护箱的人,简单为他消毒包扎了一下道:“我只能帮你先止血,还是得去医院拍个片子,怕是伤到了骨头。”
那人在他包扎的空挡问他:“你是什么人啊,得罪了什么人啊?”看着做派与风度并不是寻常人,招来杀身之祸,可别是自己救错了人才不好。
“请恕我不便告知,但你一定没杀错人。”
温恒道了谢,那二人便要离开了,他才想起:“哎!你还没告诉你名字呢,我怎么谢你啊。”
那人转头:“不用谢了,我也不便告知,你今天从没见过我。”
自那日起,温恒便被老爷子强行留在了医院里,说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他暗地里却马不停蹄地让人查那天救他的女子。
打着自家爷爷的名号要在军队里找个人倒不是什么难事,何况那女子在军中地位应当不低,这样一来范围就更小了,很快就有人告诉了他一个叫他用一生去铭记的名字。
听到这里,言绯叹了一声:“那后来就顺理成章了?”
匠人道:“哪的事啊!还早着呢,老爷知道小少爷滥用职权,回家好一顿罚,不过听见说是在找未来的孙媳妇,就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正说着,抬眼看见了祁父站在门口,连忙站起来:“爸,你来啦!”
祁父瞧见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目光柔和些道:“嗯,最近身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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