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先生高调了一辈子,突然要掩盖光芒,哎。
要不说是哥俩好呢,这头宁先生愁容满面,那边祁先生也是眉头紧锁。
言绯离了他还不知道怎么放飞自我,能吃不能吃的,让吃不让吃的还不都塞进嘴里过瘾去了;天气渐渐回暖,她又贪凉,这可怎么好!
但是自己实在是公事繁忙,言绯又把谭家夫妇当成自己的父母亲敬爱,怎么也拿不出不让人家去的理由来,何况这样的情况下,祁湛的老毛病在换季是又犯了。
言绯又气又心疼:“你看吧,平常总训我一套一套的,我好不容易才给你调养好,怎么今年还是生病了呢!”
祁湛怕传染给她不肯叫她靠近,把她关在门外不给开门,言绯道:“你不让我看你我就不吃晚饭了!”
祁先生束手无策,开门前跟她商量:“我把门开一点点,看完就下楼去吃饭。”
言绯才懒得跟他废这个力气,等祁湛刚开了一道缝她就扒开门跑进去,瞧见祁湛烧得满脸通红,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一点没有跟在她身后碎碎念的那股神气劲,眼圈顿时就红了。
祁湛瞧见她掉眼泪,也不敢直接拿手去擦,只能捧了纸巾盒到她面前,软言软语地哄着。
言绯不肯接纸巾道:“我要你给我擦。”
祁湛叹了口气道:“好好好,我给你擦,不哭了不哭了,我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这下他再想跟着言绯去谭家也不能了,被老爷子丢回帝都,叫张嫂按着言绯先前研究的药膳每日滋补,言绯特意叮嘱了必要的时候一定要看医生。
原本还想怂恿祁湛跟着去,自己好有个伴的宁历一下子觉得有些孤立无援,连个“军师”也没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到谭月家,言绯在长途旅行之后开始连续不断地打哈欠,一直打到泪眼汪汪的,谭妈妈被逗乐:“小言真可爱,别跟着凑热闹了,去睡一会吧。”
谭月带着言绯上了楼,谭家住的是一栋两层楼的小别墅,二楼的阳光也好,言绯和祁湛相互检查了对方的状态,确认尚佳之后,靠在软榻上,戏梦周公,怡然自得,谭月也一起靠着难得的清净。
宁历在楼下,依旧同岳父岳母聊着天。
谭爸爸提到:“明天家里的亲戚你都要见一见,中午一起吃个饭。”
宁历点头道:“好的爸,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那倒不用,就是跟大家都见个面。”
谭妈妈提醒道:“家里有些人可能不太好相处,你不必理会。”
宁历想到谭月不希望自己给爸妈带来任何麻烦,答道:“我会留意的,但凡我能做到的绝对不推辞。”
谭妈妈咂嘴道:“就是怕你说这话,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我们要嘱咐你的是要推辞知道吗?”
宁历还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妈是怕给他添麻烦?有什么事情都会有助理处理好,哪用得着他们操心。
可到了第二日,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谭月大伯的人,宁先生如醍醐灌顶,彻底体验了一把秘书小姐替他解决掉的那些人情世故,要不是他还会官腔那一套,还真对付不了这些个路数不明的人物。
谭小姐在一旁看着,感叹宁先生的稚嫩,反思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太过压制宁先生的本性,整得孩子都不敢搭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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