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匠仔细回想了一下,上面记着四个旁门术法,分别是扎纸人、竹篾替身术、隐匿气息与鸡血煞气术,都是些见效颇快,又十分恶毒的手段。
他仔细回想,大体记得一些,但具体的步骤,却又有些模糊。
这三页纸,到底是榆钱赖翻找的时候弄掉了,还是在那得春园里给人撕了,都不可知,得小木匠回到渝城,再去调查。
小木匠又把鲁班书复述好几遍,就连鲁班书中部(前传后教)里的绘图,都严丝合缝地复制出来,对比无碍。
在确定已经将书上的内容,完美复刻进了脑袋里面之后,小木匠将那原本,以及他重新弄的一大堆抄本,全部都给烧了去。
弄完这些,他推门走出,抬头瞧了一眼外面的阳光和风景,感觉神清气爽。
鲁班书的事情,终于解决了,现如今,他得重新回返渝城。
虎皮肥猫也跳上了墙头,喵呜、喵呜地叫唤。
哎呀妈,总算透口气了。
小木匠结了账,离开这个位于渝城郊外的小镇子,而当他离开之后,却不曾想那租住的房间被房东小孩打扫的时候,从角落里翻找出了几页废稿来。
随后那小孩又在火盆之中,翻找出了虽然烧透,但有字迹的灰迹来。
那小孩倘若不识字,估计便接着烧了,结果偏偏还识字,而且还有几分聪慧,细细研读,颇有几分收获。
此事颇为凑巧,后来又有机缘,不过此乃后话,撂下不提。
且说这甘墨神清气爽,回到了渝城。
还是当初的线路,他从朝天门进城,却不曾想刚刚要进城门口,就被一个光着膀子、满身油津津的汉子给拦住了。
就在小木匠皱眉,想要责问对方的时候,那人打量了一下他身后的虎皮肥猫,却是十分客气地拱手行礼,然后问道:“敢问阁下,是甘墨甘兄弟么?”
伸手不打笑脸人,小木匠回礼问道:“是我,找我有事么?”
那汉子自报家门,说:“在下是渝城袍哥会六排的黄老七,平日里在码头上找活路,上次见到了五排的程小爷,喝酒的时候,他就提起了您,说回渝这几个月,最想结交的,便是你这等人物,只可惜当日匆忙,没有仔细攀谈,后来得了空,再去寻你的时候,几番打听,最终都找不到人,颇为遗憾,于是吩咐了我们这些巡风的喽啰,说若是见到你,让您留个地址,他回头了,过来拜访您。”
这人说得客气,而且双目清明,十分坦然,话语不似作伪。
小木匠对程寒那个长得跟女子一般好看的年轻人颇为好感,毕竟像他那般讲信用的人,其实并不多,而此刻听到他这般重视自己,自豪感油然而生。
不过他这次回来,是想要核实鲁班书上册丢失的那几页,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黄老七盛情相邀,他只有拒绝,与黄老七说明,讲自己有事。
那黄老七跟上来,询问:“可是有什么麻烦事?若是有,尽管说,在这渝城,我们袍哥会的名头,还是有面子的。”
小木匠摇头,说此事我能处理。
好不容易碰到,黄老七不愿放弃,问他能不能给个地址,小木匠自力巷那边的房虽没退,但租约到期了,目前暂时没有落脚处,只有摇头。
黄老七屡次询问无果,以为小木匠不愿意暴露行踪,忍不住叹气,说:“甘墨兄弟,你好歹给我留个联系方式,不然回头程小爷知道了,肯定得埋汰我呢。”
小木匠不想让他为难,想了想,说道:“江北的王麻子说要请我去张飞楼吃饭,明天下午,程小爷若是有空,还请赏脸。”
黄老七得了准信,十分高兴,拱手说道:“嘿,得嘞,我这就去传口信。”
他转身离去,而小木匠则招呼身边的虎皮肥猫进了城。
进城后,小木匠直奔自力巷32号楼,却没有找到田小四,找房东一打听才得知,田小四那家伙出了这档子事,早没脸在这儿待了,而且他先前混的牙行知道此事后,也把他给开了。
那家伙混不下去,只有跑码头上去扛活儿,干些苦力事,结果因为身体先前受了伤,做不动,没了饭吃。
最后他靠着以前的一点儿关系,跑去粪行里找了工。
这两天,他正到处挑粪出城呢。
不过想要找他,得大清早来,而且还是天没亮的时候,不然真寻不到人。
小木匠听完,只得带着虎皮肥猫先去江北,心中正感慨着,却不想准备乘船过江的时候,碰到了那湖州会馆的女学生。
女学生瞧见他,远远招手,然后跑到了跟前来,问他:“找你好多天,你跑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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