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红发妇女:“还不是因为赌输钱了啊,我也是听我老公说的,那会不春节呢?吴明勇赌输了大概有三十来万吧,回去就让吴丽琴把楼卖了给他填债,可那楼是吴丽琴她妈的呀,她当然不能答应了,吴明勇那混账一气之下就把她从楼上推下来,摔断了腿。”
黑皮肤妇女惊呼:“妈呀!这还是人吗?”
酒红发妇女:“还有更可恶的呢,那吴明勇不是重男轻女么?为了要个儿子,还包养了个做鸡的,就为了给他生儿子,都不知道多脏呢。”
黑皮肤妇女受不了了:“什么人呀这是!”
“其实那吴丽琴自己也有问题,吴明勇老那么打她,她干嘛不离婚啊?就非跟他过,这么下贱!而且家暴这种事就这样,人越不反抗,男的就越嚣张。”另一个穿玫红羽绒的妇女出来说话。
黑皮肤妇女:“我也这么想,这种男的就应该早离早超生啊。”
酒红发妇女:“性子是太懦弱了点,不过她那女儿倒是泼辣,当年那事,不是闹的人尽皆知吗?”
“什么事在?”黑皮肤妇女依然一脸懵逼中,她刚搬来附近没多久,对很多陈年往事都不太清楚。
“就是老化妆画得跟鬼一样那个,有见过吧?现在店里经常是她在煮东西的,煮得还算好吃。”酒红发妇女提醒。
黑皮肤妇女想了想:“好像见过,有点儿印象。”
酒红发妇女说:“对啊,就是她啊,全家就她一个人敢跟她爸对抗了,他们家动不动就拿刀的,整条街经常能听到他们家的争吵声,当时她妈妈那事发生后,她就拿着刀去砍她爸,吴明勇就跑了呀,她追出去在街上砍了他两刀,一刀说是砍在肩上,另一刀砍在他腰上,然后她就被人给逮住了,要不是有人拦,估计吴明勇就死了。”
黑皮肤妇女听完,一脸震惊,“这女娃看这也没多大吧?怎么敢做这种事?”
酒红发妇女:“今年才十七呢,高二生,砍吴明勇的事就是去年发生的,好像当时她才上高一没多久。”
“我想应该是气极了吧。”玫红羽绒妇女又开口,她说话是比较中肯的,不会一味往夸张方向走,也不会一味煽风点火。
酒红发妇女点点头,“我也觉得是,那吴明勇根本不是人,要我说,砍死他都是便宜他了。”
听到这,陆焉识就没继续逗留了,上了三楼,将书包随手丢在沙发上。
刚才楼下的八卦,让他内心余震了许久。
他现在心里是满满的‘难以置信’,本以为吴知枝的爸只是家暴,谁知道,是个毫无人性的畜生。
这种不幸家庭的经历,让他心里莫名的生出了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想跟她说几句安慰的话,又觉得以吴知枝那个性格要听了他的安慰,估计会以为他脑残。
况且,他也会安慰人。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再去一趟吴记米粉店。
他拿了钱包,在楼下妇女们的叽叽喳喳声中出了门,左顾右盼地看了会周围的商店,瞅到一间超市,一头扎了进去。
在出来时,手里拎了包吴知枝常吃的徐福记棒棒糖。
他撮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去了老吴米粉店。
没有安慰人的经历使得他哪哪都很别捏,就跟浑身不协调似的,在拐角徘徊好几次,才硬着头皮进了老吴米粉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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