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谷雅南说话,那位老妇人就指着谷雅南的鼻子骂道:“原以为你帮我们找律师,联合受害人家属是为了帮我们,可是我们错了,我们都被你这个骗子给骗了,你收了王建国多少好处?他给了你多少钱,你竟然帮他开什么自动酿酒综合征的诊断证明,你这个骗子……”
老妇人情绪激动,又气又急,语无伦次,但谷雅南从她的话中已经听出大概。
原来受害人家属不知从哪里听到了一点消息,王建国被诊断出患有自动酿酒综合征,因为有了这个诊断,法官在判刑的时候会酌情处理,老妇人就以为谷雅南收了王建国的好处,又打听到谷雅南是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本来要去疾控中心找谷雅南问清楚,不想在医院门口正好碰到她,所以还没问清楚就直接给谷雅南一个耳光。
谷雅南没生气,而是耐心的解释,“目前只是实验室检查阶段,还没有确诊……”
老妇人以为谷雅南会解释她没有收王建国的钱,没有这个诊断,没想到谷雅南说的是她的确正在做这个诊断,而且要给他确诊,老妇人心中更气伸手又要打人。
突然老妇人的手被拦住。
众人抬头一看,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谷雅南身旁,抓住了老妇人的手。
老妇人和身后的几个受害人家属都是一愣,眼前的这位男人是谁?之前没见过。
谷雅南脱口而出,“南翰飞,你怎么在这儿?”
南翰飞松开老妇人的手,对谷雅南笑了笑,说:“周末休息,来给邻居大爷拿点药,没想到就碰到医闹了。”
老妇人看南翰飞人高马大,气势立刻弱了下去,“你是谷雅南找来的帮手?”
南翰飞掏出自己的警官证,“我是警察,有人在医院门口聚众闹事,我们警察当然要管一管。”
听说是警察,老妇人的情绪更加激动,“警察怎么帮着坏人?王建国撞死了我女儿和女婿,疾控中心的谷主任帮着他开什么自动酿酒综合征的诊断证明,想他逃避法律制裁,警察竟然也来帮忙,这天下还有没有道理了……”
老妇人哭喊着上前要撕打南翰飞,一副不要命不怕死的架势。
南翰飞刚才只是想吓唬一下老妇人和周围的人,帮谷雅南解围,没想到老妇人竟是这拼命的架势,一时间也没了办法。
谷雅南站到南翰飞面前,大声对老妇人和她身边的受害人家属们说道:“我也是车祸的受害人,我没有说王建国的任何好处,我现在所做的事只是为了找出真相。”
老妇人带着哭腔朝谷雅南大声吼,“我们不要真相,我们就要王建国的命,他撞死了我女儿和女婿,我们两条命,只要他一条命,已经算便宜他了,我们就要他的命。”
谷雅南:“查明真相后,法律会判决王建国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法律会做出对所有人都公平判决,在这之前,任何人没有权利要求他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王建国就有权利撞死我女儿女婿吗?我们这两条人命又向谁去讨说法?”
“就算王建国被诊断出是自动酿酒综合征患者,他也会接受到法律公平的制裁,我们现在要等的就是真相,以及真相面前的法律裁判。”
“王建国就是酒后驾驶,他是死有余辜,你为什么要为他找开罪的理由?疾控中心不是管传染病的吗?这事你们都要管?我要去找你们领导……”
老妇人沉浸在丧女之痛中,谷雅南还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被南翰飞拉出人群。
那老妇人想追上来,却被周围其他的受害人家属拉住,其他的受害人家属还算明白,有一位警察保护着谷雅南,他们就算追上来,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再说谷雅南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离开医院大门一段距离之后,南翰飞才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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