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朝。
庆元帝痛心疾首地斥责秦泽辜负帝心,决意关闭学海泛舟宫,此事就此揭过不得再提。
庆元帝这话一出,朝堂内外顿时传闻皇帝对储君不满,站在太子对立面的人自是暗自欣喜,支持太子的人有不少开始动摇。
当然仍有坚定不移站在储君一侧的朝官勋贵,他们则是最忧心忡忡的群体。
太子的声望因此大跌。
将思绪抽回到朝堂大殿,庆元帝看着秦泽。
无论是四年前的他,还是今天的他,都是庆元帝所满意的。
废话!
面对天下学子的拥戴和吹捧,仍能不被冲昏头脑,清晰自身的定位,懂得急流勇退。
这份睿智,明明就是从他这老爹身上遗传过去的。
对儿子有多满意,就对提出质疑的官员有多不爽。
四年前哔哔了那么久还不够,如今拆建个宫殿,还能要拿出来叽歪,是平日里太闲了么?
庆元帝将目光挪到两名言官身上,又问了一句:“两位爱卿可有疑义?”
对庆元帝的再次追问,两位言官不敢再沉默,互视一眼,垂头道:“臣等无疑义。”
“其余爱卿,可还有谁有疑义的?”
庆元帝目光扫过众人,索性一次问清楚了,省得回头又来糟心他。
百官垂首不语,站在一侧的数位皇子虽神色各异,但均低着头不露声色。
还算上道。
庆元帝心中舒了口气,摆手退朝。
百官鱼贯离去。
不疾不徐走在最后的是秦泽和四位皇弟。
分别是二皇子秦旭,三皇子秦昊,四皇子秦宇和五皇子秦瑞。
三皇子秦昊问得直接:“那学海泛舟皇兄拆建后打算用于何处?”
余下皇子漫不经心地支起耳朵。
秦泽淡笑:“过些日子便知。”
“皇兄若是需要用地,”二皇子秦旭状似担忧,“皇弟也能帮上些忙,又何必动那学海泛舟宫?言官和学子们闹起来怕是难以消停。”
秦泽谢过,“不妨事。”
众人又闲聊几句,才各自散去。
秦旭慢悠悠走在最后,去了慧贵妃的永和宫。
慧贵妃见秦旭过来,忙唤人上了秦旭中意的茶水点心,笑着拉他坐下:“母妃听说今日言官弹劾太子拆建学海泛舟宫了?”
秦旭饮着茶,狭长的凤目带着幸灾乐祸的神色:“不错。我们放出消息之后,今日便有两位言官在朝堂举奏此事。”
慧贵妃闻言,挑眉问道:“你父皇态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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