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落幕,晚风习习。
何默小睡了一会出来,发现院子里没人,只有杨秋一个人在屋里摆弄花生。
何默走过去,“秋婶。需要帮忙麽?”
杨秋本不想让她脏了手,但见她小手已经伸了进来,索性就教她怎么剥花生,“你这样,拇指和食指夹着花生头部,往凹陷那里轻轻一按,然后往下面一顺,稍稍用力就能掰开了。”
“这样?”何默学了一次,不过剥的花生壳却不似秋婶那边的完美。
“没关系,多剥几次就会了。”杨秋越发觉着这小姑娘不错,虽然看着白细柔弱,但性格却是极好,好学肯学,还没脾气。不过,就是话少了点,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还得多磨磨。
何默的学习能力是不错,剥了几次就上手了。
杨秋忍不住夸她,“你还是我见过的最朴实的城里姑娘了。”
何默笑笑,“我是农村里出来的。”
杨秋诧异地看着她,听她风轻云淡的声音传来,“我在孤儿院待过几年。”
杨秋的神情顿时就添了几分心疼,“是不是提到不开心的事了?你看看我,整天城里来山里去的,你,别往心里去。其实从哪里来的都一样,只要人品好性格好,那就是好孩子。”
何默微笑,点头,继续剥。
杨秋还是不放心,又问:“小默姑娘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没关系,你可以和秋婶说的啊,秋婶在旁边听着还能开导你几句。”
“我没事。”何默摇了摇头,望着院子转移注意力,“对了,良叔他们去哪了?”
“他们在河边钓鱼呢。你们这两天就要走了,小凯非缠着我家老头子取经呢,不容易啊。”
“取经?”
杨秋咧嘴笑笑,又开始叨嗑,“小默姑娘啊,你若不想说心事,那便聊聊你和小凯的事吧?”
“我们只是朋友。”何默打断她,语气坚决,“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这男女朋友也是朋友。”杨秋反应也快,又怕吓着她,又缓和语气,“我的意思是,男女朋友那不都是从朋友发展过来的?小默姑娘,你别嫌我多嘴,我是过来人,我看得出来那小伙子有多喜欢你。你心里也有他是不是?你看看,我都没说什么呢你就着急解释了,若你们之间真没什么,你怎会这么不淡定呢?”
“我很淡定。”何默抬头认真地说,“秋婶,请不要再拿这件事开玩笑了。”
杨秋见她不似开玩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好作罢。只觉着这小姑娘心里藏着事,对谁都防着。
看来那小伙子是有得受咯。
约莫晚上九点,傅承凯才和安良从外面晃悠回来。
傅承凯提着一个沉沉的水桶,安良肩上看着一个钓鱼竿,两人有说有笑,俨然一对老嫩兄弟。
水桶落地,有几条肥嫩的鱼跃起来甩到地上,还没扑腾几下就被秋婶那双健壮的手掌麻利地抓了回去。
何默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时候醒的?”傅承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旁边,她偏头,就看到他似笑非笑的嘴脸。
似深情,但也不像。
似调戏,程度也不够。
何默若无其事地把头转回去,点头,想了想,随口问道:“你会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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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不会。”傅承凯回答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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