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感到一阵厌恶,面上露出不悦,不等男子喝完交还水壶,闪身避过他,快步向山下走去。
那男子在后面喊道:“姑娘且慢,这水壶还没还了姑娘呢!”
“不必了,丢掉即可。”萧瑶头也不回的说道。
边走边跑了一会儿,萧瑶虽然不曾回头,但是却时时注意着身后的动静,听见没有人跟过来,这才停下来喘口气。
回到家中天色尚早,萧瑶打来清水浇灌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又提了一些水到房子里,给那些喜阴的花草也浇点水。
一朵娇艳的花朵上停着一只蝴蝶,淡蓝色的翅膀缓缓的扇动了两下,萧瑶轻手轻脚的来到近前,看了蝴蝶一会儿,一些回忆涌了过来。
大概七年前的时候,萧瑶那时候十岁左右,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有一次独自爬到树上去摘野果子,结果被一条冲着她吐舌头的青蛇吓到,跌下树来,把额头磕破了,流了好多血。
当天夜里家中就飞来一只蓝色的蝴蝶,在夜色里泛着淡淡的萤光,绕着萧瑶翩翩飞舞,后来就落在院子里的花朵上不走了。
自那之后这只蝴蝶就一直停留在家中,萧氏夫妇看到萧瑶很喜欢这只蝴蝶,也就不去驱赶,任它留在家里。
萧瑶每日悉心照料,发现这只蝴蝶喜欢夜里停留在院子里的花朵上,白天就要找一处荫蔽的地方藏着。
于是萧瑶就不辞幸苦的每天搬来搬去,夜幕一降临,就把蝴蝶栖息的花盆搬出去;天光一亮,就立刻把花盆搬进来。一搬就是七年,除了刮风下雨,从未间断。
房子里的萧瑶还沉浸在回忆中,却不知道这安静祥和的小院外面,暗中有一双眼睛像盯着猎物般,牢牢的锁定了这里。
今夜无星无月,漆黑的夜里,只有小小的窗户里透出一点橘黄的光芒。点了一盏小油灯看了半卷书,萧瑶有些困意,便打算睡下了。
刚睡下没多久,静谧的夜里,突然有一声极轻微的声音传来,这声音与以往萧瑶听到的任何声音都不同,立刻引起了萧瑶的戒备之心,她从枕头下抽出了一把匕首。
虽然一个人独居从来没有发生什么事,但是萧瑶的警惕性一直很高,这枕头下的匕首,平日里都是随身携带的,临睡前就把它放在枕头下。
萧瑶紧紧地握着匕首,漆黑的夜色虽然不能视物,但是她睁大了眼睛,竖起耳朵,一直注意着门口的动静。
时间仿佛从未如此漫长难捱过,萧瑶的手心渐渐地出了一些汗水,握着匕首的手开始有些湿滑,但是她一点也不敢松懈。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明入睡前萧瑶关好插上的门,此时却被打开了一条逢,一个人影如鬼魅般溜了进来。
没一会就有什么东西触到了萧瑶的手臂。
萧瑶反手就刺了过去,却什么也没有刺到。
这时,漆黑的房间一束火光亮了起来,离萧瑶几步之遥的地方站着一个衣饰华贵,满面堆笑的男子,正是日间向萧瑶讨水喝的那人。
“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民宅,小心本姑娘手中的刀剑无眼。”说完,萧瑶朝那人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那人却全无惧色,反而嬉笑着上前了一步,无视萧瑶愠怒的神色说:“姑娘勿惊勿怕,日间偶然得见姑娘,但觉姑娘真是个美人,若是能得温柔一夜,此生夫复何求!”
这人向来自诩风流,是以说出厚颜无耻的话来,竟然十分自然。
白日里,他在山间偶然看到了萧瑶,只觉此女明眸皓齿清丽脱俗,顿觉随侍身边的爱妾成了胭脂俗粉,竟然如此不堪入目。
便抛下爱妾,一路尾随萧瑶。眼见萧瑶就要下山了,这才装作讨水喝,实则存心想调戏一番。哪知,刚出手摸了一下小手,萧瑶就如兔子一样,飞快地逃走了。
可惜兔子哪里跑的过恶狼呢,自以为甩掉了危险的萧瑶,却没想到被彻底的盯上了。
调戏不成,心有不甘的华服男子一声口哨,招来一个暗卫,交待了一番,那暗卫行了一礼,就朝萧瑶远去的方向跟去。
这暗卫办事一向得力,没用多久就把萧瑶的情况查探的一清二楚。
华服公子知道了萧瑶的情况,欺她无依无靠孤身一人,独居半山腰,也没有邻里照应,当日就准备夜探山野小院,欲行不轨。
离山野小院里许开外,暗卫牵着两匹马藏在树丛后面,不声不响的静静等着,本以为要好等一会的暗卫,没等多久就等到了自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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