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眼睛瞪得老大,把手中的匕首重新对准国师。
国师见她反应如此激烈,这才大笑着说道:“唉,你还是如此开不起玩笑啊!”
秦昭都快要被这个国师气死了,为什么总是喜欢耍她,正色说道:“到底要怎样才肯告诉我?”
国师也正色说道:“陪我喝两杯,就告诉你。”
秦昭自认为酒量还可以,既然要喝酒,那就喝吧,不然让这个国师以为怕了他。
于是就当真在国师的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国师打了一个响指,立刻有人上前给秦昭添了酒具。
国师给自己和秦昭各倒了一杯之后,先自己喝了起来,秦昭也不甘示弱,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对赌般,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酒这东西也真是奇怪,若是一滴不沾,就能管住自己,若是一旦开始就会喝个不停。
秦昭很快就喝的趴桌子上睡着了,国师轻轻地推了推她,见她没反应,就起身将她抱了起来。
国师抱着秦昭正往前走,脖子上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凉意,他不用低头去看也知道,秦昭手中的匕首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秦昭此刻眼神清醒,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目若寒星,语声冰冷的说:“告诉我。”
国师没有回答,无视抵在脖子上的锋利刀刃,继续往前走去,直到进了帐篷。
然后在秦昭不解的目光中,继续无视脖子上的利刃,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还伸手拉过了旁边的被子给她盖上。
然后国师就保持着把秦昭放在床上时的姿势,近距离的与她对视,在国师灼灼的目光注视下,秦昭终于收起了全程被无视的匕首。
国师这才起身离开床前,往帐篷外面走去,在掀开门帘时还说了一句:“安心睡吧,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秦昭不明白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确实顶不住了,只想沉沉睡去,刚才只是强撑着而已。
国师出了帐篷,并没有立即走开,而是在帐篷外面站了一会,默默地听了一会帐篷里面的动静之后才离开。
国师回到自己的帐篷,拿出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下属,命他连夜送给方宜修。
秦昭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国师,国师依旧是那副样子,淡淡的说:“不必着急,求我就可以了。”
求什么?秦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后来终于想起来了,说道:“那我求你。”
“好,我答应你了,等下就撤军。”
秦昭有些不敢相信,几十万大军,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千里迢迢的过来攻打别的国家,眼看就要取得胜利之时,却要撤军,心甘情愿的放弃到手的胜利果实。
在国师那里怎么这事说的就如儿戏一般,虽然早从以前发生的种种事情中,看出他在荀国的地位不一般,好像不仅只是个国师这么简单。
从上次要收秦昭为徒的时候,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却连国君都惊动了,以及上次说话间就能将一个将军逼死,可见他的地位和权力之大,但是秦昭绝没有料到,他竟可以做这么大的主。
就在秦昭的半信半疑中,国师叫来一个将军,要他亲自把秦昭送出军营。
直到那将军过来礼貌的请秦昭跟他一起走时,秦昭才反应过来,在走之前转头看了一眼那张带着面具的脸。
“我们很快会再见的。”国师对秦昭走出去的背影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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