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只听到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一阵宽衣解带的声音,差点就要忍不住跑出竹舍了。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秦昭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以男子自居,行为举止也和男子很像,但却因为始终牢记自己是个女子,从未和其他男子过分亲密过,更别说去看男子更衣了。
秦昭本也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若是换做其他男子,乍然看见这样的情形,看见了也就看见了,她丝毫不会觉得难为情,大不了绝不去看第二眼也就是了。
可是偏偏对象是简川溯,只是想象一下画面就要感到面红耳赤了,更何况亲眼去看了……
背对着简川溯,思绪浮想联翩的秦昭,脑子里虽然还在乱哄哄地想这想那,但耳朵一直注意着听身后的动静,等到衣服摩擦产生的悉悉索索的动静消失之后,这才迫不及待地转过了身。
一直担心着简川溯伤势的秦昭,心里其实很想亲眼看看他的伤口,但又因为不可言说的原因,不敢面对身上不着衣物的简川溯。
等到秦昭转过身,果然见简川溯已经穿好了衣服,身旁放着的青色小瓷瓶打开的塞子还没来得及塞好,就见简川溯整理了一下衣襟之后,这才把瓶子的塞子塞好。
秦昭的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些什么,后来想了又想,认定自己肯定是因为没能亲自帮简川溯察看伤势而感到遗憾罢了。
望着衣冠齐整的简川溯,秦昭心里暗暗想着,这个人怎么这么注重仪表啊,这是在他自己的房间,就算衣冠有些不整,也不会被人看到的,为什么还非要穿戴的如此整齐,害的她完全没机会看他的伤势……
心里虽是在碎碎念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简川溯的面孔,见他的脸色比刚才看起来好多了,秦昭的心里也稍稍的安心了些。
大约是简川溯刚才用的那瓶药疗效实在是好,修养了几日之后,他的脸色就恢复了红润许多,秦昭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许多。
在简川溯养伤的这段日子里,虽然秦昭什么也不能做,但却一直静静地待在简川溯身旁看他读书习字,打坐修习。
夜深人静之时,看着面前这个让自己思慕不已的男人,此时就像个孩子一样熟睡的面容,丝毫不见平日里的那种冷漠淡然的模样,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看着简川溯,秦昭就觉得若是能一直就这样也很好。
一开始秦昭只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坐在简川溯的床塌前,俯身看着他熟睡的面容,然后在他脸上留下一个轻柔的吻,就像他曾经对她做过的那样,轻若羽毛轻抚过
只是简川溯的那个吻,尚且还能让睡梦中的秦昭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而秦昭现在的吻却真正的像一个梦一样,了无痕迹,无迹可寻。
后来大概是不满足于就这样看着简川溯,秦昭竟偷偷地趁他睡着的时候,悄悄地躺在他身侧,将自己的额头凑上去,就这样她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相对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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