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纱工序,首先要学的便是撕棉条和包棉条,别小瞧,小小的包条子,这也是对粗纱女工,一项重要的考核!
曼曼百无聊赖地学了两天的撕条子、包条子,除了机器的隆隆声,就是自己的呼吸声。隐隐的她觉得身后,走过一个人,她转过身去,一个矮矮的,灯炮般大小旳眼睛,嵌在小小的脸上极不匀称,但满脸堆笑:“你就是新来的粗纱女工,陈炎娇吧!”
曼曼打量了她一会,问:“你是?”
那一女子咧嘴笑道:“哦,我叫具喜,粗纱工序的车长!”
曼曼心里咯噔一下,哦,原来她就是具喜呀,但从相貌上看,除了长得丑些,也看不到半点坏人的影子呀!
她正愣着出神,具喜说道:“好,好好跟你老师学,争取早一点上车。对了,大巾、帽子,都领了吗?”
曼曼也未作答,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具喜便走了,过了一会,又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走过来,她倒生得俊俏,虽穿着寒酸,又系着大巾,但也难挡俊气,她微微一笑:“我叫小玲,在你的上一个工序并条,平日里,你若有事,可以找我!”
曼曼苦笑:“那你,会借给我钱吗?”
小玲坏坏的笑着,挤眉弄眼道:“稍安物燥,等待时机!”
曼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是说,你会帮我?”
小玲环视四周,小心翼翼地说:“我和你老师,都会帮你的。下个星期,咱们上夜班,机会就来了,你现吧,要学会隐忍。说起来,我们纱厂女工地位,甚是卑微,劳动与薪水不能成正比的。但又好在,能挣些钱补贴家用的!所以,我和你景老师,勉强为你湊出了一个大洋,待夜班时交给你,你逃脱后,就回上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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