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的祝不惘已经忍不住捂脸了。
祝悦悦到底是个什么蠢货啊!
台上的祝云谣却很得意,瞬间把弓换了鸳鸯钺,直接迎了上去,进了绝灵之体的范围,还想把自己当个修士吗?
长剑被祝云谣的鸳鸯钺时不时的架住,祝悦悦越来越气,不过是片刻,已经和祝云谣缠斗在一起。
祝云谣虽然坐着轮椅,但是动作却是十分灵活,祝悦悦也试图攻击祝云谣的腿,却不知道撞上了什么,震的虎口发麻。
不明就里的人还揪着心不知道谁会赢,台上的符九洙却都忍不住打瞌睡了。
“哈欠,那个小姑娘太蠢了,都被你那徒弟缠在绝灵之体范围里出不去了,竟然还和她贴身打。”
“还是个小孩子呢,能在战斗中保持冷静的可不多。”
沈婆婆笑眯眯的说道。
“不过你徒弟在等什么呢?还不直接剁了她?”
沈婆婆却只是神秘的一笑,对于符九洙的疑问也没有回答。
等什么?自然是等一个机会了。
场中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明明是两个修士的战斗,却像是凡人肉搏似的,没有花里胡哨的灵气,也没有什么阵法,就是两个人互戳。
祝悦悦和祝云谣缠斗许久都没能拿下祝云谣,如今早就急了,红着眼,剑招也越来越没有个章法。
祝云谣却完全不同,她悠然的坐在轮椅上,只用鸳鸯钺格挡,嘴角还挂着笑,一脸闲适的模样。
“啧,一个剑修,居然连自己的剑都守护不住。”
手中的长剑猛然被鸳鸯钺架住,随后便随着祝云谣的动作不自觉的脱手,祝悦悦一愣,就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上多了一丝冰凉。
和温热。
一滴血珠从她的脖颈上落下,祝悦悦愣愣的看着被甩到比武台下的长剑。
长剑在阳光下反着寒芒,仿佛在嘲笑她似的。
“一个剑修,却连我一个凡人的衣角都碰不到,会被一个凡人缴了械,你拿着剑又有什么用呢?”
祝云谣嘲讽的看着祝悦悦,只见她已经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你胡说!”
祝悦悦忍不住嘶吼,却因为这动作划破脖子上的皮肤,她顿时嘶了一声。
“认输吗?”
祝云谣笑眯眯的看着她,手中的鸳鸯钺寒芒一闪,仿佛只要她说不,她就会直接将她的脖子砍下来似的。
“拿不住剑的剑修。”
不等祝云谣再说什么,祝悦悦已经眼皮一翻撅了过去,祝云谣嗤了一声,淡定的拿帕子擦干净鸳鸯钺上头留下的血珠子,然后抬头看向上方的浮空台。
“问心系,祝云谣,胜。”
浮空台上,宣布了祝云谣的胜利,随后,一朵紫色的花凭空出现,最后幽幽的落到祝云谣的手中。
这是胜利者的凭证,拿这个才能继续进行下一场。
问心?
不巧,她也会。
修士皆有心魔,问心修的便是心,可是对于大部分修士来说,心魔有多可怕呢?
一个心魔,能困着一个修士一生。
也能拖着修士万劫不复,从此无缘大道。
而一个拿不起剑的剑修,还算是修士吗?
大概……不算吧。
祝云谣勾起嘴角,十分愉悦的哼着小曲回了问心系的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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