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人的样子,怕是难以善了,白静萱心思一转,目光就落到了水清浅的身上。
不行,水清浅不过是一个筑基,怕是他们也不会放过水清浅。
若是师家是什么好人,也就养不出师黛椤那般心狠手辣的姑娘了。
毕竟……
若是没有师家背后支持,师黛椤早就被仇杀了。
“不必劳烦前辈了。”
白静萱笑眯眯的一拱手。
“只是不知道几位前辈来我这新东方,有何事呢?”
“白掌门,不想知道如何——救出你那几个同伴吗?”
一直说话的那个化神修士把玩着手中的瓷杯,眯着眼,笑的像只狐狸。
这师家人到底想做什么!
白静萱一惊,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笑眯眯的同他打机锋。
然而她攥着水清浅的手已经被汗水浸湿,脊背全是汗,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头捞出来似的。
水清浅也在哆嗦,但是却晓得自己如今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回握住白静萱的手,让白静萱尚且安心一些。
师家内部也不是铁桶一块。
师家家主年事已高,寿元无多,而师家家主在继承人方面又犯糊涂。
旁的家族都是能者继位,师家家主却今天宠信这个,明天宠信那个,愣是扶持出来两个派别来。
不过这也不是不能够理解,无非就是防着自己的继承人架空自己罢了。
白静萱撇了撇嘴,怪不得师家家主数年难以寸进,如此沉溺于权势,能够到返虚才是奇怪呢!
“可是我们又能够做什么呢?如今我们也只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罢了。”
白静萱叹息一声,看着那修士。
他们在廉贞城内无权无势,为何师家人会找到他们?
“案板上的肉?白掌门可不必妄自菲薄,如今行走在世的魔修,又有几人?且那惊夜枪,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够得到的传承吗?”
化神修士笑。
白静萱心中一凛,这修士竟然已经摸清了他们的身份到底如何!
难不成,他真的是想要借着他们扳倒另一派?
白静萱心知与虎谋皮焉得其利的道理,但是如今却又别无选择。
等到那几个修士终于走了,白静萱忍不住身子一软,跌在地上,一摸发间,已然湿了一片。
“静萱,如今该怎么办?”
水清浅把白静萱扶起来坐到椅子上,一双美目忧愁的盯着白静萱。
“去看看他们。”
白静萱吸了口气,既然师亭想要利用他们,那也得看看他们这把刀,到底肯不肯让师亭好好用。
不管怎么说,先把祝云舒他们救出来。
白静萱换了身衣服,带着水清浅款款去了师家。
师亭看上去是真的想要与他们合作,倒是给白静萱大开方便之门,两人畅通无阻的到了水牢。
水牢里几个人正在隔空打麻将。
……反正也不知道是怎么凭借脑电波交流出来的牌桌,他们听上去确实是在打麻将就是了。
“胡了!”
祝云谨笑着叫了一声。
“不玩了不玩了,次次都是你赢!”
时鸿羽气哼哼的一拽锁链,往后一靠,他后头就是墙,倒是让他没那么难受。
就是墙上也是湿淋淋的,叫人黏糊糊腻得慌。
“云舒,云谨。”
白静萱提着裙子,站在水牢边上,轻唤了一声。
几人一抬头,就看见白静萱和水清浅一人手里挎着个篮子,就像是个凡人似的。
“小白,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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