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这帮人呲牙一笑,直接撒丫子奔向江边开始清理起身上的污秽。
由于昨天事态紧急,所以打点行装的时候就没顾上带换洗的衣物,出了琉璃厂这三年攒下来的一百五十万两的银票(一个月五万五,一年就是六十六万,三年下来就是一百九十八万两,刨去成本和日常开销,一百五十万两合情合理,不接受任何反驳。)
所以他们就省了脱衣服的麻烦,直接跳入浅水区,清洗了起来!
那帮臭老爷们这会对荷衣入水,曲线毕露的女人们视而不见,毕竟这一路上他们消耗太大,这会看到穿梭来去的游鱼眼珠子都不滑溜了,不约而同的将装在靴子筒里的匕首取出来,倒握在手里,准备对那些胆大妄为的鱼发动致命一击!
他们实在的太饿了!
就在这帮人专心致志的‘狩猎’的时候,浣洗完毕的小环突然指着长江上游,大声道:
“姑爷!有船!”
姚俊杰等人顾不上讲到手的江鲜儿,赶紧招呼众人隐藏起身形,以自己为首的敢死队昨天夜里飞了一省首宪的爱子,这绝对是大案要案呐!想必这会自己一行人的悬赏令都在陶铁的案头了吧!
“老天保佑!这会要是被陶铁的人发现了,可就呜呼哀哉了!”
随着大船的顺流而下,姚俊杰发现那艘船的帆上上书‘乾阳号’三个大字!
姚俊杰喃喃自语道:
“‘乾阳号’?听起来有没有点儿似曾相识的感觉?”
姜牧野哈哈笑道:
“掌柜的贵人多忘事了!我提个人,李相默...”
姚俊杰一听便瞪圆了眼睛道:
“李相默?!就那个咱们贩私盐的路上遇上的那做生意赔了血本,打算自杀,结果让咱们救下来的老李?”
“就是他!去年我去新津渡口办事儿的时候遇上过他一会,他说他接手了一条大船,然后带着他儿子一起干起水路运输了,还提了一下那条船是以他儿子命名的,就是这条‘乾阳号’!”
“天无绝人之路啊!老天赏脸啊!哈哈哈哈……”
等船接近的时候,姚俊杰便率领全体人员一块站在乱石滩边上吆喝起来,‘乾阳号’的船员们见到后立刻回报了之后正在抽水烟袋的船长,李相默扒船邦子上一块,吃了一惊,连忙安排水手抛锚泊船并抛下逃生艇(宋朝有没有这玩意我也不知道,就当它有好了^0^~)示意姜老大们赶紧登船,显然他得到了琉璃厂以下犯上血洗陶府的事儿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姚俊杰这帮‘恐怖分子’在成都老百姓们看来都是一群勇于反抗强暴的勇者,虽然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但是对于琉璃厂一行人的壮举还是给予充分肯定滴,当然了,在陶氏父子这些年的暴行压榨下,这些老百姓有这样的神反应也在情理之中了!
姚俊杰、小海、王者成、小五子、十位前盐枭、紫烟环儿主仆、杏儿共计十七人分批登船以后,不待姚俊杰姜牧野开口道谢,李相默对他的船员编起了姚俊杰一行人的遭遇来了:
“兄弟们,这些人是老夫的救命恩人,这会他们遭水匪打劫,咱们应不应该仗义出手啊?!”
众船员们七嘴八舌的各抒己见,最后汇聚成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于是乎在众船员的招呼下,十七名难民便进入了船舱,安顿好众人以后,李相默便以船员们生火早饭的理由将他们支了出去,之后与老姜拥抱了一下,激动的说:
“姚老板和姜老大昨晚的义举已经在成都府范围内传开了,所有遭到过陶氏父子欺压戕害的百姓都暗自传诵你们的义举!在下之所以隐瞒那些伙计,就是怕人多嘴杂把你们的行踪暴露了,你们这会大概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吧?稍等片刻,一会饭就得了。”
姚俊杰激动的握着李相默的手,道:
“李兄也别老板长老、板短的了,如今的姚某就是一介逃犯。姚某在此谢过李兄仗义了!”
“说哪里话!先不说三年前李某寻短见被各位搭救、劝得回心转意,就算是任何一个熟知陶氏父子恶行的人都会很乐意想你们伸出援助之手的!”
“啥也不说了!”
过了片刻后,张罗早饭的水手们就把一大锅鱼汤和一盆干粮送进了船舱,之后便回到夹板开始早饭了。
李相默给姚俊杰盛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水煮鱼,并说:
“快尝尝!这是坐夜在新津渡口下的网,今早上才起的网,这些水米子和江团鲜的很!”
说罢见这帮人没有动筷子,李相默知道这帮人大概是草木皆兵了,所幸也不点破,自己盛了一大碗二话不说,吃了起来!
李相默此举赢得了姚俊杰的感激,于是说道:
“不好意思哈!单是姚某自己到还罢了,主要是这一大家子身家性命在身,姚某……”
李相默道:
“理解、理解,换谁摊上这事儿也不得不提起十二分警惕,作为一个这一大家子的头领,谨慎是尤为重要的,赶紧吃吧!你们最好在下一个马头之前下船,这会川蜀范围内的官道,水道绝对摆开卡子了,所以老李建议你们从深山老林入大理境内吧!在行半个时辰就进入叙州范围了,到时候你们就下船吧!”
“小弟跟李兄想的一样,捅了那么大的篓子,莫说川蜀,再个把个月后,只怕连大宋境内也没弟兄的立足之地了,虽然大理国是大宋属国,但是对于缉拿我们一行人来说,力道就很有限了,各位抓紧时间赶快吃吧!”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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