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鱼雁听到船长的解说后,不由得感叹起鱼鹰被压迫的命运。
“可怜的鱼鹰,过得好惨啊!”
船长哑然一笑道:
“小妹妹啊,鱼鹰的价值就是替主人捕鱼,鸡鸭鹅这一类的家禽那就是生的幸福,死的惨烈了,没办法,它们的价值就是作为它们主人的盘中餐,相较而言,鱼鹰在年老体衰的时候,还能白吃白喝留在主人身边等待寿终正寝的一天,它们不知道比那些生来就注定被吃的家禽家畜幸福多少了呢!”
王鱼雁念叨着:
“生命的价值吗?那么我的生命价值在哪里呢?”
船长看了看那个小姑娘,之后道:
“小妹妹,这个问题很深奥,不过也不用太过纠结,毕竟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远未到定性的时候,谁知道你的未来会有怎样一番的精彩呢?”
听到这个言谈颇有哲学味道的大叔的开解,王鱼雁眼里的迷茫尽数褪去,再次恢复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活泼和明媚。
这会出来刷牙的姚俊杰道:
“说什么呢?小雁。”
“没什么,公爹。”
船长听后诧异的看了一下姚俊杰,之后笑道:
“这个小妹妹是姚老板的童养媳吗?”
姚俊杰笑道:
“差不多吧,她与我儿子是指腹为婚的。”
船长道:
“姚老板有先见之明啊!你这个儿媳可不得了啊!”
姚俊杰有点儿懵,追问了一句:
“啥意思?”
船长道:
“你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思考过你的生命价值吗?”
姚俊杰眼皮子一跳,心说,这种事儿俺现在也没想过啊!
之后对船长尴尬的笑了笑。
之后的航程里,姚俊杰这一大家子未来避免节外生枝,所以遇上那些名城大阜,他们也也没有下船,等船员们按照他们下的单子将物资采买回来以后,继续出发。
虽然不能下船游览观光,但是他们在船上也并不无聊,京杭大运河贯通南北,穿梭往来在这条航道上的大大小小的船舶简直难以计数,所以在这广袤的江面儿上,他们并不孤独。
而且姚俊杰登船以后,惊喜的发现,这条船上还配备有钓鱼的设备,这其中钓竿、抄网、鱼饵一应俱全,据船长所言,在枯燥乏味的航程里,这十多副钓具就是给船员和乘客准备的,在高速航行的船上能钓到鱼,都得有着泼天的大运,不过鱼获事小,解闷儿才事大。
不过这条定律在姚俊杰身上失效了,只见他们几个抄住钓竿,之后也不上饵,只是死盯着江面,等到发现目标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抛勾!之后又猛的一拽!
然后那条倒霉的鱼就被拽出了水面,之后精确的掉到准备好的水槽子里了!
那条倒霉的鱼莫名其妙身上一疼,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再次恢复过来以后,就换了个环境,到了这会,估计它还没反应过来呢!
跟这条鱼的想法差不多的还有那群目睹姚俊杰这一‘简单的’垂钓的人们……
看到这帮人满眼小星星的模样后,姚俊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
“会点儿暗器功夫,干这个得心应手了点儿……”
船长白眼儿一翻,道:
“姚老板这叫‘得心应手了点儿’?那我们还活不活了啊?”
京杭大运河以南边为起点,首先的大方向是西北,到了洛阳这个中转站以后,航线改为东北,最后到达辽国的南京以后,就是京杭大运河的全程了,不过姚俊杰一行人并不打算深入辽境,等到了天津海河口一段后,便打算弃舟驾车而完成至〔霸王城寨〕最后的一段旅程了。
由于日渐靠近北国,气温也呈跳楼式的陡降,在过了长江以后,姚俊杰就托负责下船采办物资的负责人替他们采办了御寒的衣物,叶无缺、虚行、姚俊杰、秦无伤、王者成、小五子六兄弟一人两套熊皮大氅,陆玉妍、胡嫣然、刘杏儿、许环儿四姐妹每人三件连帽儿狐裘,而叶来香、王鱼雁、姚念海、卓一鸣、姚古韵五个孩子每人两件儿貂绒大衣。
看过这张采购清单以后,包括船长在内的众船员们无一不对这伙儿人儿的手笔感到心惊肉跳!
熊皮大氅市价二十两文银一件儿,按他们的要求,必须是最顶级的才行,那种熊皮大氅一件五十两文银,十二件儿下来就是六百两银子!
狐裘与熊皮大氅等价,四人十二件也是六百两文银!
至于貂绒,注意,这是貂绒,可不是貂皮,尽管仅仅是小孩子的衣服,价钱却比熊皮大氅和狐裘贵,一件六十两文银,十件儿下来又是六百两!
花一千八百两文银置办御寒衣物,让这帮也算得上是奔上了小康社会的船员们怀疑人生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采买食物的时候再也不需要买鱼了,想吃直接让姚俊杰‘得心应手了点儿’就行了。
“明天就到天津海河口了,在往北就是辽境了,咱们就在那里该成陆路,一路向西,经河北雄州、霸州、徐水、满城、阜平等地以北,之后山西恒山、雁门关,最后就是三国交界的〔霸王城寨〕!”
在船长提供的地图上挥斥方遒了一会儿后,姚俊杰重重的点在了那座以乱著称的法外之地!
第二天,中午,船终于行驶到了此航的终点——天津,海河口。
船员们替他们找了五驾马车,之后又帮他们把早就置办好的服装食物以及饮水装车,最后才与他们依依惜别。
虽然叶无缺与虚行等高,但是论体重的话却仅仅是虚行的三分之二,所以骑马而行自然毫无问题,而分量更轻的姚俊杰、秦无伤、王者成、小五子而言,骑马更是驾轻就熟了。
之后这五名骑士就骑马徘徊在几辆马车之间,将他们的妻子和孩子拱卫起来。
“阿嚏~~!”
紧了紧身上的熊皮大氅以后,小五子吸了一下鼻涕,之后上下牙齿打着颤,哆哆嗦嗦道:
“这才十月中旬啊!看这意思,过不了几天,就要下雪了啊!”
虚行笑道:
“这才哪到哪啊?我和你嫂子在西夏〔灵鹫宫〕呆那两年儿,六月飞雪都视作等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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