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诚,你不是很威风吗?来,来拿我呀。”段流云揶揄道。
“你…”赵明诚气的说不出话来,没办法,形势不如人。
冰魂、寒塘对望一眼,今日这事极为复杂,看来难以善了,如若冰魂不受伤的话,还可趁乱逃走,此刻冰魂身负重伤,唯有静观其变,再图其他了。
“段公子,你休要得意,且不说我和老邱在此,胜负尚在未知之数,何况我们地狱门门众何止千万,岂无准备?”毕天和冷笑道。
“毕先生,那你说我们该如何收场?”灵鹤居士对毕天和倒颇客气,当然江湖上没有人愿意招惹十殿阎罗。
“各自退回,两安无事,如何?”
“不行,这两人我们今日必要拿下。”段流云指着冰魂、寒塘道。
“段公子,请问我们现下身居何处?”邱北海笑眯眯问道。
段流云不明白邱北海是什么意思,还是回答道:“这是京师,那还用问。”
“那就对了,这里是京师,不是大理,不是你们姓段的说了算的。”邱北海原来是这个意思。
段流云脸上微窘,把心一横,说道:“今日无论如何,这二人我拿定了。”
寒塘心中大怒,妈的,什么东西?把我哥俩当成盘子里的菜了,想吃就吃?想拿就拿?他马上接口道:“你姓段的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小爷又有何惧?”
段流云早就对寒塘恨之入骨,一听此言,哪还能忍,一指戳向寒塘面门。寒塘早就手痒难耐,一棍砸向对方点来之手,段流云手腕微动,已避过来棒,手在空中连点,数道罡气夹杂破空之声直取寒塘曲骨、气穴、神封等要穴,寒塘一一闪过,持棒往段流云身前欺来,想要近身作战,让一阳指发挥不出远战优势。段流云哪能不明白寒塘意思,他一阳指已几达三品境界,近战远战无甚分别,但他知寒塘诡计多端,不愿与他近身相搏,脚下踏出奇异步伐,右手连点,拉开二人距离。寒塘知段流云武功颇强,自己又左手有伤,实不好对付。他眼睛连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你看他把短棒舞的飞快,在身前形成一道棍墙,朝对方直冲过去,段流云不明所以,脚下一动,连忙闪避,同时一指点向寒塘持棍之手,寒塘心叫来的好,竟朝来指迎去,毫不避让。段流云心下诧异,此指点中必能废了对方之手,来不及多想,已经点中,寒塘脚下踉跄,连退数步,似受了内伤。段流云一招得手,手指再出,直取寒塘膻中穴,此已是下了杀招,没想到还没点中,突然收招飞退,看向手指,毫无异样。
“嘿嘿,段公子,不用担心,没有毒的。”寒塘笑嘻嘻说道,这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段流云岂会相信他的鬼话,忙暗运内力,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心下稍定,但刚才手上突来的不对劲的感觉是肯定的。
“段公子,刚才还未过瘾,咱们再战他几回合如何?”寒塘又道。
段流云深知寒塘诡计连连,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脸色阴沉,不发一言。
易雪痕知今日誓难善了,手往空中一挥,墙头兵士有的搭弓在弦,有的跳将进来,把毕天和、邱北海、冰魂等团团围在核心。
毕天和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个物事来,往空中一放,足有十数丈高,那东西在空中炸裂开来,变成红光点点,在黑夜中煞是好看。易雪痕暗叫不好,只见墙头兵士纷纷掉下,倒在血泊之中,无数黑衣人跃入院内,头戴黑色面具,狰狞可怖,却又毫无声息,在火把照耀下更显阴森诡异。
“地狱鬼使,毕前辈好手段,何不现在我们都罢手,如何?”易雪痕毫不着急,还和毕天和打着商量。
“老夫也有此意,只不过刚才是段公子不同意。”毕天和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灵鹤居士、段公子意下如何?”
二人还能怎样,形势比人强,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此形势,很难讨到好处,与其两败俱伤,不如见好就收。
“毕前辈…”赵明诚还要再说,被毕天和手一挥,阻住了。
“很好,各位,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易雪痕说着,和灵鹤居士、段流云朝众人微一拱手,就要离去。
“且慢。”只听一人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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