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女人过来是干什么的。
提条件,一向是她秦烟的杀手锏!
今天的媒体,说错了一点,她秦烟哪里是爬了他的床,分明是爬了别人的床,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还好意思处心积虑赶走了蔓蔓,用捐献骨髓要挟他妈妈,嫁给他,坐上薄太太的宝座!
桐城的女人不计其数,偏偏秦烟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而且,他的父亲就吃她那一套,被她捏的死死的。
薄云深的唇瓣挑了挑,想起她刚才给唐甜洗白的时候说的话,他怎么不知道唐甜三年前救过她?
秦烟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不止他薄家的人被她耍的团团转,就连精明如记者,都无法幸免。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是不是还要庆幸她不是个男人?!如果她是个男人,说不定薄氏都已经落到她的手里了!
薄云深扫了一眼还瘫在地上的秦烟,谁愿意上她的当,受她的骗都好,他薄云深,不奉陪了!
薄云深划下车窗,俊美的脸上除了冷漠,再无其他:“死了吗?”
“薄云深,你答应我的,两个小时之内保住唐甜和洛神湾的名声,就会让我提一个条件!”
薄云深的眼底氤氲出星星点点的怒意,秦烟受了伤,意识不太集中,未曾发觉,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秦总监,我提醒你一句,洛神湾是你的项目,出了事就应该你负责,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秦烟的语气里难得的带上了一丝绵软:“茵茵想见见爸爸,你明天能不能抽出来点时间,送茵茵去上学?”
薄云深冷笑一声,说:“野种!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回完这句话,没有再给秦烟说话的机会,直接合上车窗发动引擎,擦着秦烟驱车离开。
车速带起地上的层层尘埃和沙粒,刮进了秦烟的眼睛,硬生生逼的她眼睛里渗出了泪。
秦烟蜷缩在地上,手肘上不知道伤到了哪儿,血液不停的渗出,疼痛绵绵密密的占据了她全部的感官,渗透到了她的心脏上。
秦烟头很晕,心脏也跟着紧缩了起来。
一个恍惚,她又想起了三年前,也是这样,到处都是血。
薄云深把要早产的她,锁在了卧室里,她求救无门的时候,自己动手在浴缸里把茵茵从肚子里剖了出来。
血溅的浴缸和地板上都是,过去了三年,那种血液迅速流失的疼痛和恐惧感,依旧让她无所适从。
她在浴缸里放了水,听见茵茵的啼哭声时,她眼前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力气分出来,将自己的宝贝从浴缸里抱出来。
薄云深对她太残忍了,残忍到当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下滑,意识朦胧,只以为她和茵茵都要死在那一方浴缸里的时候。
是她的同学陆翊破门而入,把她和茵茵送到了医院。
秦烟伸手蹭了一把眼泪,恨自己没出息,那时,她还以为是薄云深后悔了,回来救她们母女了。
可她等到的是,她为了生下他的孩子,在医院里九死一生,薄云深却与新欢缠绵夜宿酒吧的新闻。
她早该知道,薄云深不是十一年前的薄云深了,三年前的事情,没能让她疼够,以至于她还敢提出来让薄云深送茵茵去上学这样的条件?
秦烟脸色煞白,她自己委屈就算了,还带着茵茵的希冀,凑上去任由薄云深恨恨的踩踏,连累茵茵被她的亲生父亲骂一句。
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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