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
木槿她猛地睁开双眼,模糊入眼地是一面橘黄色天花板。
她的脑海里快速地翻转回忆着,她在时氏集团二十一楼成品部调查关于苏美姿的案子,凶手段宏宇锁定在城南奥黛丽·玛丽教堂,她被人说盗取时氏集团的珠宝……她眉心一疼,疼到难忍时她翻身闭着眸子。
下一秒,她的眸子再一次睁开落在手背上的输液管上……她抱了时年。
——时年。
那现在……木槿她坐起身开始打量着周围,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墙角亮着一盏橘黄色落地灯,黑色皮面的沙发上搭着几件套着防尘罩的西装外套,一面嵌入墙面的柜子里一半摆放着各种书籍,一半挂着衣服。
这里不像是刻意设置成卧室的,而是像将一间书房临时改造的。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她仅凭空气里飘散地沉木香可以确认这是时年的房间。
木槿她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抬手蛮力地将手背上的针头拔掉,左手用力地摁压着泯血的针口。
“时先生,木小姐的手机一直在响,似乎是有很急的事情。”木槿她的手落在门扶手上,方成的声音从外面透了进来。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法医,刑侦局有她无她根本没区别。”她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放,所以身体才会那么的差,“去查一下,这是什么药。”
“是,时……”先生。
“咔哒”一声,木槿她推开门,方成和时年同时偏头看去,先收回视线的是时年,先开口说话的却是方成,“木小姐,你……”
“我拔了。”她盯着时年,“手机给我,还有你们公司里什么丢失的珠宝我根本不敢兴趣。”
“方成可以给我作证,他全程都跟着我的。”她解释着,但是话一出她才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方成他本来就是时年的人,“报警吧,警察会证明我的清白。”
“已经报了,木小姐,警察在你身上找到了丢失的珠宝。”方成他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丝绒盒子,打开,是一对粉色的耳环。
她见过,她还碰过,这不就是西装男说时年亲手设计送给慕小姐的嘛。
“监控呢?”
“监控显示赵阳从成品部到总裁办公室只接触过木小姐你。”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她身体往后一倒撑靠在墙上,索性摊开面的来说,方成他答不上来,时年也是低头沉默不语的翻阅着文件,双方似乎就是这样僵持着。
对峙的空闲里,木槿她开始打量着时年办公室里的环境,办公室很大却也显得很空旷,除了办公桌,沙发,嵌墙的书柜和整面墙的酒架,别无其他。
黑白色调的装饰风格充溢着浓郁的禁欲感,尤其他身后的全景玻璃幕墙,透过薄薄云雾看去,那如嵌入缝隙中的红光,显露无疑的是他对这座城市的征服欲。
门外方成的办公桌上,她的手机短暂的湮灭后又开始响着。
“方成。”时年他合上文件夹,往方成扔滑过去,示意他拿走,也是示意他离开。
方成他拿过办公桌上的文件,往外边走去,临到门口还给玻璃通上电,一瞬间玻璃上像是起了一层白雾一般,隔绝了外面,也隔绝了里面。
又是这种感觉,来自时年身上强大的压迫感。
“我知道不是你拿的。”时年他起身,指尖捻着一枚耳环放在手心里打量着,“因为这些你根本就不稀罕。”如果稀罕的话,家里那些也不至于在那里堆着,到最后她连耳洞都没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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