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病房门撇开的缝隙传出里面时夫人情绪化的尖叫和低呜抽泣声。
“卡扣”,门又一次的关上。
“时年……”坐在门口蓝色椅子上的安槿循声站起,双手有些局促的抓了抓衣角,“时年,你怎么……出来了?”
她抬手就要去帮他拿着吊水支架,“你的身体……怎么可以出来的。”
时年他穿着一身松垮的蓝白条纹的病服,见她手过来撑着自己半个身子的架子拖动往后移开,“我想着你一定还会在这里等着,就想让你先回去吧。”
“我没事。”他看着她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比谁都清楚。”
他的语气里带着股倔强,偏开脸的眸子里却隐隐透出着伤痛。
“时年?”
“你现在还是上课的时间吧。”他抬手瞥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威胁着她,“还想不想考梧桐市第一大学了。”
“啊?”安槿她猛地站立,然后傻愣愣地笑着,“我这就回去。”
安槿她果然是听他话的走了,她想着,时年今天和她说了很多的话,他是不是也期待着和她同一所大学的生活。
她很期待。
所以安槿你还要再努力努力。
……
“安槿,班主任找你。”赤潋拿着一袋冰贴靠着她的脸庞。
“一脸思念情郎的模样。”赤潋鼻子耸了耸,抬手将她翻开的书页合上,抽离放在自己的手肘下托着腮帮子,“瞧这没出息的模样。”
“喂喂喂,赤小潋。”她压低声音凑近赤潋,“我可警告你,我以后可以要嫁给时年的。”
“噗——”赤潋吃着冰,一阵咳嗽,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今天中午食堂菜不好吃啊!还是你刚跑出去开小灶了?”
“嗯?”安槿她小脸一皱,整个五官都缩作一团,尽管如此赤潋她居然还觉得好看。
这安槿和时年的外貌登对,算得上是一对郎才女貌的才子佳人,尤其两家在梧桐市的商界都有一定的地位,所以也便就是门当户对。
“我就想问问,几个菜啊,就喝成这样。”赤潋她捂着嘴巴仍然憋不出地笑出了声。
“你……”安槿作势要上手,赤潋起身跑远。
“等等……等等。”赤潋抬手求饶,“我是不是和你说过班主任找你啊。”
安槿眉眼一动,惊叫出声,“赤潋潋,你可害死我了……哼。”
她放下书,转声往教室外跑去。
一周后,时年他回归了学校,安槿她在课间操地队伍里,看着高三年级那整齐排列地队伍里的他站得笔直。
头一次,她觉得一套广播体操下来,时间过得是那么的慢。
“时年!”
安槿她双手负予身后,翘着脚尖向他张望着,“你身体好啦。”
课间操退散队伍里,她脸上洋溢着笑容,步伐轻快。
路过的高年级学姐纷纷投来不屑,轻“嗤”着,那种感觉就像是再说着她们从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女生。
她却不以为然。
安槿她总是这样,她的全身就像是总有些散发不完的光亮,可她却不是太阳,她是一朵向日葵。
因为时年才是她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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