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什么叫不择手段,伏的作为就是。在自己卑微的时候,卑躬屈膝的如同一条落荒的丧家之犬,能够忍受所有的侮辱;在自己得势之后,可以蔑视一切。
正文:
伏对张安的毕恭毕敬,令张安特别喜爱,张安甚至有意收伏为义子。
此事虽然没有正式外传,但是府中的下人都已经有所耳闻,都在私下里传播开来。
这件事很快被张安的幕僚吕汝知道。
吕汝前去谏言:
“张大人,小人听说,大人有意受伏为义子。”
张安听到,面露喜色,抚须而言:
“没想到,吕大人也已经听闻此事了。既然你都这样问了,所幸我张安对你全盘说出。不错,伏这个少年,年方十八,却处事老练,为人谦虚,我十分喜爱。况且我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收他做义子。一来,想把女儿嫁给他;二来,想让他做我的接班人那。到那个时候,我让他改姓张,随我门姓氏。”
吕汝听到这里,一言不发。
张安正在等待回答,却不见吕汝发表见解,于是,看向吕汝。
但见吕汝面露愁容,十分不悦。
张安看到这里,心里大为不快,但是吕汝毕竟追随张安十几年,张安没有在表面上动怒,而是说道:
“吕大人为什么一言不发?”
吕汝作揖拜了两拜。
“张大人,小人的意见与大人相左,请大人见谅。”
张安沉住气继续问道:
“敢问吕大人所谓何事而至此,愿闻其详。”
吕汝双手靠拢放于肚前,样子甚为谦恭。极力申辩道:
“大人的做法有许多欠妥之处。首先,赵伏,来府上只有两个月,大人就如此重用,甚至收他做义子。大人可知,狐狸的尾巴都是在很久之后才显露出来,一个善于伪装的人可以在两三个月内显露出完美的一面,令旁人对他万般钦慕,殊不知,这恰恰是伪装者所露出来的破绽。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十全十美的呢?”
“再者,大人身边有许多追随十几年的忠心之士,他们奋斗半生,却比不过刚来府中的两个月的黄毛小子,大人可否想过,这些臣下的感受呢?他们会恨大人,甚至不愿意再为大人效力。”
“第三,大人不要忘记,赵伏以前可是灵师门的八护法之一,我们对灵师门用兵,杀死灵师门许多部众,这个赵伏,可是在灵师门待了十八年,大人,十八年啊,两个月和十八年相比到底在他的心中,是灵师门重要还是大人的府衙重要,可想而知。”
“即使赵伏对张安大人确实忠心耿耿,那么,大人暂时不收他做义子实为保护他的上上之策啊。只有这样老部下才不会起疑,也可以借此进一步试探和历练赵伏。”
张安听完,抚须连连点头,称赞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吕大人之意见,我张安领受了。”
“张安大人明鉴啊!吕汝,万般钦佩。”
“此事,容我再仔细想想,吕大人先退下吧。”
“吕汝领命。”
吕汝刚刚退到堂外,在廊侧的拐角处,遇到了端茶水的赵伏。伏双膝微弯,以示礼节。
吕汝朝他点了一下头,夺路而去。
伏看着吕汝离开的方向,眼神深邃,面露隐藏的杀气。
“吕汝匹夫,坏我大事。看来张安身边并非都是些有勇无谋之辈,就吕汝刚才的谏言来看,吕汝是我前进道路上的阻碍。这根杂草,我必须彻底铲除,以绝后患。吕汝,我们走着瞧。”
伏简单又快速地思考一番,匆匆端着茶水进入张安的正堂。
张安在里面正在仔细沉思刚刚吕汝说的话,他静静地看着伏的一举一动。
只见伏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合乎礼节,丝毫没有一点不妥之处,行为果断又完美。
张安不觉在心中沉思:
“难道他真的是装出来的?如果是装出来的,他也太会伪装了,伪装的可以以假乱真了。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他真的对我忠心耿耿,我如果这样怀疑他,岂不是冤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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