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对而坐,中间放着玉棋盘,而旁边的两个玉棋碗里分别放着黑子与白子。
屋内沉香袅袅,阳光透过木色的镂花窗棂照进这不甚明亮的屋里,在由砖铺成的地面上映下被切割了似的阳光。
君尚面色沉静专注下棋,而坐在他对面的疾风看起来却有些浮躁,即使走棋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面色焦灼,一副有话想对君尚说却说不出口的样子。
而君尚仍不疾不徐,他下棋时布局精密且严谨,即使疾风已是棋中高手,可每次下棋也总是猜不出他诡谲多变的棋路,总是下不过他,更何况今天疾风看起来显然心中有事,还没下一会儿他的白棋就已被君尚的黑棋所劫杀。
“你今天很心不在焉。”君尚说。
疾风看见自己这盘棋又输了,难免有些懊丧。
疾风是个胡子拉碴的硬头莽汉,身材魁梧而壮实,脸上又有着因久经沙场而落下的长疤,那蜈蚣一样的疤痕留在脸上十分难看,他的外形任何人看了都不禁心头生畏,可他对待君尚的态度却十分的毕恭毕敬,即使身材魁梧,可在君尚面前也显得有些气势不足。
与他想必,君尚即使只是静静坐在那儿,浑身上下也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霸气,同他这硬头愣脑的莽汉截然不同,光看气势就已高下立分,令人不由自主为他所折服。
“尊上,尽管您之前已经回绝过属下的谏议,可属下也不得不再提一遍——如今天下大乱,六界之中除了同我们交好的妖界以外其余全部死伤惨重,天界更是因您当初以一人之力战赢天界三十万精兵悍将,又重伤了天帝而元气大伤,至今都没能恢复过来。依属下之见,我们应该趁此机会攻打天界,趁他们群龙无首之际打他个落花流水,只有这样我们魔界才能一统六界,称霸天下!”
君尚面色沉静,依然不动声色,即使坐在他对面的疾风面色已十分焦急,可他却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我不会攻打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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