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长相跟君尚有些相似,都同为丹凤眼,可又十分不同,君尚的五官英气中却透着阴柔俊美,可他的五官却只有属于男子的英气,浑身上下的气势令人折服。
能被人称为殿下的……
只有天界太子君昼无疑。
“你很聪明,知道我需要什么。”君昼的声音听起来冷冷沉沉的,可很快,他似乎微叹了口气,声音也变得柔软起来:“我知道,你还在记恨我当年负了你的事,当年我也是被逼无奈,父皇向来专横独断,他要赐婚,我虽是天界太子,可到底也是臣子,臣对于君,向来就只有顺从,哪敢有丝毫违逆?”
君昼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情真意切,说出的话语也透着温情。
“可这么多年的岁月里,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他一边说,还一边上前,拉过了郁丹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我爱你,我的心中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我心中唯一的妻子。”
花星月震惊十足!
郁丹竟然跟天界太子君昼有一腿?这真是个大瓜!让她这个吃瓜群众目瞪口呆啊……
可她看见,郁丹将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
黑暗中,她看不清郁丹的神色,却能感受到她浑身上下透出的那种疏远之气,她说话的声音同样清清冷冷,就跟她的人一样。
“高攀不起。”郁丹冷笑着说,“我不过一界奴婢,怎配殿下一直牵挂于心?殿下与妻子伉俪情深,四海八荒多年来一直在歌颂你们的爱情,依我看,殿下就是想借着那点陈年旧事,继续让我为殿下办事吧?”
“父皇如今身中剧毒,即将薨逝,等父皇死后,我依然可以娶你。”
“没必要!”郁丹冷言冷语地打断,“过去想要的,既然求而不得,如今殿下给我,我也不想要了。”
双方陷入了沉默……
周遭只有风吹过竹林时发出的沙沙轻响……
那边光线寥落,花星月看不清他们的神色,可她可以想象得出郁丹的脸上应该满是冰冷,而君昼的脸上应该带有一丝想与旧情人复合的惋惜与痛楚。
沉吟良久,君昼再次说了话,他的声音依然柔软,似在轻哄:
“我知道你还是爱着我的。”君昼说道,他温柔的声音那样动听,花星月可以想象出他的神色也应该是温柔的,“当初我说不喜欢女子披金戴银,你便舍弃了那些金银细软,整日用木簪簪发,直到今日也是如此……既然我们郎有情妾有意,等父皇死后,为何不能在一起?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妾的,我这一生,只爱你这一个女人,我绝不会再像当初那样负你。”
“你也提到了当初,既然如此,就应该知道自你伤害我的那一刻起,你我之间就已恩断义绝。我们如今桥归桥,路归路,我能为你做那么多事已是人情,不会再沦为你手中的棋子任你摆布了。”
“你非要这样冷言冷语待我吗?”君昼的声音又有些沉冷下来,“既然已经做过,那何不一不做二不休?若君尚有朝一日知道你做过这些,你就是后悔也晚了。”
“殿下这是在威胁我吗?”郁丹冷笑。
君昼缄默,并未言语。
半晌后,君昼才再次说话:
“我只是陈述事实。”君昼说,“君尚喜怒无常,残忍狠毒,多年来他荼毒六界,祸害生灵早已引起六界众怒,只可惜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我是万万都没想到,你竟然与君尚沦为一丘之貉,难道你呆在他身边,就真的比呆在我身边好?”
“我没殿下你想的那么肮脏。”郁丹冷声说道,“尊上他待我很好,不牢殿下挂心。而且,殿下曾经做过什么,殿下还不明白吗?尊上是什么人,若是尊上知道殿下做过的那些事,还在魔界安插细作,你说尊上是否会立即发兵进攻天界呢?”
这话倒真引得君昼沉默了。
是的,郁丹这话还真没说错,如今天界之势早已不同于往日,君尚之所以不派魔军攻打天界,无非是碍于他姨母临死前的那句遗言。
君尚的姨母当初触犯天条,被废除神身,终日囚禁于水寒洞之中,饱受冰锥穿心的痛苦,数十年如一日,一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却从未开口招认过当初将君尚送去了人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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