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她深呼吸了好几次,试图让自己放平心态。
苏漫漫,你在想什么呢?
你不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是以感情为目的,而是与厉北倾结成利益伙伴,才决定结的婚吗?
既然早就有心理准备,还管他心里有没有什么明月光呢?
就算他心里有,和你有什么关系?
千万不要多想,也不要在乎,越在乎就说明你陷得越深,难道又想重蹈覆辙?
如此反复警告自己,又再一次的深呼吸后,苏漫漫捂住隐隐作疼的胸口,令自己平静下来。
低下头看向灶台上的两个小碗,她心念略动,干脆短起其中一个小碗,仰脖就将碗里的奶液一饮而尽。
那架势,就好像她喝的不是奶,而是醉人的酒似的。
咕咚咕咚——
凉凉的液体灌入喉咙里,倒是降了不少火气,她觉得心里似乎好受些了,这才转身上楼。
三楼走廊上的壁灯已经关闭了,只有主卧室里隐隐透出一星半点的灯光。
看来,孩子们都已经睡下了。
她一步步走到门前,正要伸手推开那扇房门时,忽然听见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优雅磁性的声音,毫无疑问,是厉北倾的。
他好像在打电话,不知道是跟谁在打电话,声音难得的有耐心,且听上去很温柔。
“嗯,好,我知道了,到时候我派人过去接你。你要是不愿意住酒店,就来老宅好了,正好让奶奶见见你……是吗?也好,都随你。”
他似乎是和一个多年的老朋友在说话,言语中,亲切自然。
直到,冷不丁从他嘴里吐出一个名字。
“安宁,我们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怎么还这么见外?放心吧,知道你来,奶奶她肯定高兴都来不及。”
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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