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累积了好几个小时的极限恐惧,终于达到绝望的终点时,又被一个人拯救于水火之中,剩下来的除了委屈和难过,再无其他。
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这个时候的她,根本就顾不得什么骨气和自尊了,她死死地环住厉北尧的腰,像个撒娇的小女孩儿一般抽噎。
“混蛋!王八蛋!讨厌的厉北尧!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不是你说我走了,你就耳根清净了吗?现在又来找我做什么?还不如让我自生自灭!”
她一下下地捶打着他的胸膛,用力推开他,心里只觉得堵得慌。
可厉北尧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知道自己错了,都怪他,她才会突然离开,还好巧不巧地遇上了山体滑坡。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描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天知道他有多么的后悔,懊恼和自责。
如果可以,他宁愿掉下那沟渠里的人是自己,他不希望她受一丁点的伤。
心头一着急,他忽然就捧住了她的脸。
下一秒,用自己干得起了壳,却又炙热渴望的唇瓣封住了她的唇。
他把她所有的埋怨都封缄在这个急切的吻里,颤抖的唇泄露了他的害怕。
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他擒住她婆娑的泪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我是真的舍得放下你吗?施兰,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我让你走,你就真的走了?还专挑了这么一个糟糕透了的时间走?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刺激我?”
“……”她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泪水哗啦啦流得更厉害了,她知道这样子的自己很狼狈,于是把头低低地埋在他胸前。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将她拉开一些,上下打量她的身子,问道:“摔下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腿呢?对了,你的手……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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