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他还好,他没事!
她大松了一口气,却又想起什么,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要去见见他。他在哪间病房,快告诉我!”
云溪拿她没辙,也就只能上前扶住她的手臂,跟她一起去了隔壁病房里。
施兰抬睫看去,一眼见到了病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厉北尧。
她心口一紧,下一秒是跌跌撞撞地扑过去,趴在他的病床上,抱住他就开始喊道:“厉北尧,你醒醒?我是施兰呀!你快醒醒啊!”
肩头上,突然被人摁住。
她回过头去,看见云溪摇了摇头,说:“他脑部受到了撞击,大概是二次坍塌的时候,从石墙上脱落下来的石块儿砸中了他的脑袋导致的吧。不过医生说了,他的脑袋伤得不重,正常情况下应该今晚之前就能醒过来。”
施兰暗暗松了一口气,再次看向病床上的厉北尧,眼泪忍不住,扑刷刷掉落下来。
云溪给她挪了一张凳子,让她坐下。
而后又挪了一张凳子,挨着施兰身边坐下,叹了口气说:“其实,他一直都很自责,自责不该跟你说那些狠心的话。”
施兰愣了愣,回头看向云溪,隐约觉察出她要跟自己说的话,是自己说不知道的。
云溪浅淡地笑了笑,想起三个月前的那一天。
“三个月前,我去花榕山祭祖,在山脚下发现了他。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身上多处划伤、扭伤甚至骨折,应该是掉下来的时候摔在了树上造成的。不过也幸亏有那些树枝缓冲了他摔下来的重力,才不至于伤到他的脾脏。我把他送去了我工作的镇医院,抢救了三天三夜才活过来,后来他醒了,却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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