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几骑逃回自家军营处,一人健步如飞奔进帅营,跪地就喊:“大人,夏国人将劝降的先锋蔚已尽数射杀于坝州城门之下。”
“既已射杀,你也随着去吧。”雷大元帅只是冷冷一句。
兵卒的命,如没穴的蝼蚁,如一株路边青草,任人践踏。
最可怜的是那报信的兵,连为自己求活的勇气都没,唯一能做的只是恐慌到全身颤抖。
“拉出去斩了。”
几名侍卫如冷血野兽一般很轻松的便将那报信的小卒架了出营外。到死那小卒也想不明白,自己没死在战场上的厮杀中,却命丧于自己人刀下。
“传令下去,全军进攻。”
众将拱手答:“领命。”
黑压压一片大军成数条长蛇形朝坝州城行去。奥尔滨帝国将近五十万大军今日务必是要拿下坝州。
军临城下,两军只距三五十丈,外加城墙前一条十丈宽有余的护城河。奥尔滨国军团架好了无数攻城巨弩,数千投石机。
只听后方指挥的雷元帅一声令下,战鼓擂响,巨弩射出的长毛与投石机抛出的大石和装满燃油的罐子如恶魔般向坝州城中飞去。顿时天空失了色,唯一有的只是长矛巨石飞行中与空气摩擦出的声音,‘嗡……’
顷刻之间,坝州城内无数民房被轰塌,人员死伤不计其数。牢不可摧的城墙也被巨石轰出不少深坑裂痕。
一轮远攻过后,战鼓再响,无数步兵如密密麻麻的蚂蚁搬家一样,几人为伍、几人一组的抬着木筏奔向护城河边往河里扔,式要用最快速的方式搭建出很多条过河桥。
待大军铺得二三丈时,忽闻城墙之上杀声震天。分秒间直接万千弓、弩齐射,数万奥尔滨国小兵就如此成了箭羽下的亡魂。
姓雷的大帅见敌人反击如此之猛,一声令下让前线继续投石射矛远攻不停。此间步兵举盾也同时往前铺桥推进,只是面临着如雨的箭矢,簸箕大的盾牌又怎能护其周全呢,只不过是降低些死亡率罢了。
一个时辰的强攻不过才将木筏铺完护城河,可死伤兵卒已有好几万之多。后方高地上督战的雷大将军见久攻不下坝州城大门,心中也生了不少顾虑。
虽他不惜部下性命,可他惜自己性命,倘若坝州一战陨了过多士卒,即便攻破坝州城之后,损失惨重的他又拿什么去为他的王开疆扩土。
最可笑的是他明知道敌国援军已入了城,他却依旧选择强攻,壮志凌云的誓要夺下坝州。
攻,将会再添无数亡魂。退,之前所有的牺牲将都是枉费。活妥妥的应了那句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进退两难的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鸣金收兵。只是那些躺在血泊中,木筏上的将士却不能再退回来,还有无数飘浮在河面上与沉入河里的。
夜黑时,城中已清点好了人数,能战者不足八万。允正、允统两兄弟站城墙之上,看着眼前漆黑一片,嗅着风中冷冷的血腥味,闻着那个别还没死透的士兵凄凄哀嚎声,两兄弟没有言语。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过就是此时此刻的他们。
久久之后,允统道:“兄长,我们能撑多久?”
允正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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