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早就有咳血之症,倒不如是战争让他回光返照了一阵。总之,他们两个儿子本就同年同日同时出生,几乎分不出前后,就这样,两人都继承了父亲留下的皇位。随之而来的是内忧外患——两个人都想当帝王,在这件事上自然不会谦让,只不过为了坚国的稳定,他们正相互礼让着;至于外患,那是对我们西国而言。”
“他们有野心,想一统下,派兵打来是迟早的事。”
“没错,眼下西国大军南下,他们肯定知晓。所以我们必须找到想你这样的人,坚固北方的防御。”
“否则西国会遭到生灵涂炭。”康瑞补充了一句,好增加苏暮槿的责任福
不过苏暮槿对此并不太在意,她正像平卿之前对她的那样,“为自己而活”。康瑞有意强加给她的责任,她并不领情,眼下的苏暮槿,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投入。
“但是坚国在北方……那里的土地不是非常贫瘠嘛——噢!”苏暮槿一拍脑袋,那可是河套地区,正所谓“黄河百害,唯富一套”,富州也正是取此意,他们怎么可能会穷。
“河套。”康瑞道,“那里太富饶,楚国和尚国都对那望眼欲穿。其实我们也一样,只不过居仁公……算了,他好和平。他乃我的国君,我不能评判这种治国之道的好坏。总之,一旦我们和坚国发生摩擦,那另外两国自然不会让此机会白白溜走,届时北方将面临一场乱战。”
“那平卿觉得,战争后最好的结果是如何?”
“最好的结果?”
没料想苏暮槿竟然问出如此犀利的问题。康瑞虽也是一代将才,可比不上管仲乐毅,他没那么毒辣的真知灼见。可苏暮槿的问题已出,他也必须有所表示。
“坚国国力不如我们三国,它很难在战争中生存下来,很可能一步错而满盘皆输。坚国可能就此亡国,我们再借机打压楚国——”
“打楚国!”车鹆良忽然出声。康瑞不解地看着他。
“他的父母被蛮夷杀害了。”
“国恨家仇啊。”康瑞理解地点头。
“把楚国击退,扼住拿祁连山之险要,我们可以借此夺取拿州,富州的河套地区也能占据,不过狄禅宗离富州挺近,他们还倾向尚国,我们的势力也没法太过推进,最均衡的情况就是和尚国共分河套,后事再做商议。”
苏暮槿认真听着康瑞的推断,若有所思地点头。
“我有个疑问,坚国国力不强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是。”
“那他们凭什么发动战争?”
“对,这才是重中之重,”康瑞压低声音——即便没人能偷听奔驰的马车,“坚国的那两兄弟国君还有个妹妹。”
一提到“妹妹”二字,苏暮槿就想到笪千潭,顿时有些不悦。不过她马上收起了不该有的气愤,继续听康瑞。
“无论如何打听,我们至今未能知晓她的本名,只知坚国百姓称其为‘涣目公主’,国内也就只好沿用此法,奇怪的事是……从没有人在见过那位‘涣目公主’后,能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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