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夕的灵魂与身体再被炼化,她已无法再靠近大宙君了,她只是激动而不舍的看着他:“大宙君......花夕终于把你唤回来了.......”花夕最终变作了一袭红色的风飞向了大宙君。
此刻,千秋鼎内冥火与魂火的力量突然减弱,烈月趁机使出风神咒震碎了闪电,加上外面的红甲将士已死,他飞快逃出了千秋鼎,可再快也没能逃出凤七的眼睛,他提枪飞向烈月,烈月脑海风起云涌,意识错落,早就乱了阵脚,他穿行于云海之间,白衣飘动,身上细碎的伤口还流着血......就在凤七要追上烈月时,一声恢弘壮阔的声音阻止了他:“穷寇莫追!”
凤七停在原处,心中激动:“是大宙君......”他即刻返程会命枢台,见大宙君已威严拄着无涯剑站在命枢台上,他急忙落在大宙君身边跪地行礼:“臣恭迎大宙君再临云海神界!”
“星移物转,云海神界已非昨日。”
“有大宙君,一切都可以重来!”凤七说道。
“千秋鼎下的冥火与焰灵为何为什么停了,差一点,烈月就死了......”
“冥火曾在宇宙中跟随烈月许久,恐怕他察觉到了烈月的存在,所以,不肯再灼烧千秋鼎......”
“无妨,烈月的灵魂已残缺不全,带本尊完全恢复,必会杀他以祭神界!”大宙君收剑转身,飞入命枢台中。
命枢台,大宙君的宫殿,很是宽阔,却不华丽,像是仓皇出逃躲避的驿馆,灯火不亮,墙壁很高,墙壁上都是用剑刻下的苍劲有力的大字,那是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尚谋,稚姒,山龄祝......这些都是与他一同创下神界的忠良,他清楚的记得,这些人在一万三百世前,他们随大宙君出征,全部死在了烈月剑下......那场战争也让辉煌不久的神界彻底崩塌,他也仅存一缕残魂寄入无涯剑,狼狈收场......可烈月与众神对抗,也没捞到什么好处,他已偏体鳞伤坠入宇宙,树旗为妖,宇宙因他的存在,不得安宁......
大宙君走在高高的宫殿中,他多点燃了几盏灯,好看清这些沉重的名字,他轻轻的抚摸高墙上的深邃的沟壑,寄出无涯剑又刻上了花夕的名字......
一声轻轻的脚步声传入耳朵,大宙君十分敏锐,无涯剑出,剑指来者,他依旧仰头看着高墙上的名字:“谁?”他冷静的问道。
只见一身着红衣的姑娘,她抱着一幅沉重的黑色软甲,停在无涯剑前:“禀大宙君,下奴是大祭司的随侍,来给大宙君送东西的。”
大宙君殊疾转过身看着这个女孩,她微微低着头,毕恭毕敬的样子,大宙君殊疾靠近她,收起了无涯剑,他轻轻接过软甲问女孩道:“这个软甲是花夕做的?”
“是。”
“她还说什么了吗?”
“大祭司说,追随大宙君,生死无悔。”
殊疾轻抚黑色软甲心中沉重说:“好......好......”
“下奴退下了。”女孩毕恭毕敬的转身欲离去,谁知殊疾拦住了她:“花夕身死,你无处可去,不如来我身边吧。”
女孩转身,一直没有抬头,她像是被控制了。不过无妨,花夕经手的人定是妥当的,花夕既然控制了她,说明这个人不寻常。
“祭祀已成,大宙君已归。御使可安分了?”看守掩星的守卫说道。
“你为什么要救他,他是云海神界的敌人!”不知何时,凤七出现掩星面前,天星狱外。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云海神界,我与烈月一样是飘零之人,我救他怎么了?”掩星坐在地上转头看着凤七,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凤七一时愤恨,他伸手解开天星狱,冲到掩星面前狠狠攥住他的衣襟:“因为你遣灵前去救烈月,花夕为保祭祀万全,自己跳入了千秋鼎!她死了!”
掩星冷漠一笑说道:“与我何干?”
凤七狠狠将他踢倒在地,寄出血枪直指他的胸膛......
“凤七住手!”殊疾及时出现,掩星幸免于难,“御使离开云海神界世代牵制烈月,劳苦功高,不得如此无礼。”
凤七平复心绪转身对殊疾行礼:“大宙君。”
“有心之人必会有情,御使在宇宙中万世,与那烈月交涉甚多,有心救他情理之中。”殊疾走到掩星身边,伸出了手,谁知那掩星并不领情,他无视殊疾,自己起身。
殊疾只是笑笑收回了自己的手:“不知御使在为谁倔强呢?”
“自然是为自己。”
“那倒要御使解释给本尊听了。”
掩星看着殊疾说道:“我生在宇宙,自由之身。还请大宙君还我自由。”
“呵......御使糊涂了吧,云海神界才是你的归宿,并非那变幻莫测的宇宙。你想要自由,只有身归神位,才能得到自由。”
“我不是什么御使,你也不必再与我什么我听不懂的话。既然大宙君什么也不肯给,那就赏我个痛快!”掩星目光决绝,大宙君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归顺自己了。
大宙君看着掩星冷漠一笑,身后无数黑色的触手将掩星包裹,顷刻间,掩星便已灰飞烟灭。大宙君的利落让凤七惊异不已。
“不识时务,不知好歹,就不必留了。”大宙君转身离开了十八层。
凤七心中对大宙君的尊崇又多了几分惧怕,大宙君归来,携来一股暴戾之气,那场失败在殊疾心中从未停止......
烈月只知向前奔跑,无意坠入云海之门,离开云海神界,坠入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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