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下子,施如锦便感觉舒服了不少,不过等她睁开泪眼,瞧见对面男士的灰色西服还有领带上,已经布满斑斑的红色印迹,施如锦直接傻住。
“先生,对不起!”施如锦心虚地赶紧道歉。
男士低头瞧着自己前胸,一脸的无可奈何,随后抬头,却依旧关心地问施如锦:“现在好一点了?”
“好、好了,”施如锦的脸比刚才更红,忙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包湿巾递过去,道:“先生,您先清理一下吧,对了,您穿多大码的衣服,我现在就替您去买一件。”
“不用了,回去让人干洗一下,”男士接过湿巾,直接脱掉身上的西服,又松开领带,对施如锦道:“你没事就好,我不打扰了!”
朝施如锦一点头,男士转身而去,手里提着西服和领带,消失在人群背后。
施如锦原地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说了这么久,她居然忘记问人家姓甚名谁。
二十多分钟后,施如锦手里拿着一只包装精美的纸盒,从外面回到了酒会大厅。
既然是自己给别人造成麻烦,就算对方大度,说是不需要赔,施如锦也没法当什么都没发生。
施如锦方才跑到楼下,特意找了一间高级男装店,细心挑了半天,选了一条男士领带,打算回头送给那位男士,算是不轻不重的一点心意。
正当施如锦站在宴会厅一角左右环顾时,一只大掌伸过来,故意挡住了施如锦的脸。
施如锦伸手将那只大掌扒开,看了看正朝她呵呵直乐的霍巍。
“跑哪儿去了?”霍巍问道,目光落到施如锦手里那只纸盒上,眉头还挑了一下。
“去买点东西。”施如锦随口回道,视线继续四下逡巡。
“你们女人……是不是到哪里都喜欢购物,”霍巍取笑道,显然注意到施如锦在东张西望,问她:“找什么呢?”
施如锦全场扫了一圈,此刻这间宴会厅里,站了好几百号人,想要找一个人,看来只能靠运气了。
“问你话呢!”霍巍拿手在施如锦肩上推了一把。
施如锦侧头睨了霍巍一眼,一边还在瞧着四周,一边故作随意地问了句:“你二叔给你洗完脑了?”
“洗脑……当我傻呀!”霍巍笑道:“他刚才走了,还拿了两份伴手礼。”
“人家苦口婆心的,你听进去了没?”施如锦干脆瞧向霍巍。
霍巍有些故意地道:“你不觉得,二叔说得……也不是没道理。”
“人是你带过来的?叔侄二人特意找个机会谈一谈?”施如锦皱了皱眉头问道。
霍巍耸耸肩:“他自己跑过来的,我才不没事找事!”
“你就没给人一点回应?”施如锦再次发问,语气里颇有些嘲讽。
“你不都听到了吗?”霍巍反问。
施如锦又看了看人群那边:“有什么打算?”
“打算嘛……倒也有,”霍巍一笑,挨近了施如锦:“既然二叔说你恨嫁心切,我决定委屈一下自己,我告诉他,明天就跟你把证给领了!”
“有些玩笑不能乱开!”施如锦看向霍巍,故意板起了脸,心里却松了口气,霍巍应该没有上霍朝荣的当。
很多人觉得霍巍佻达,施如锦也时常会有这种担心,不过霍巍的表现,其实也没有多少超出常轨。
霍巍又笑得前仰后合:“刚才我让二叔放心,只要我和你结婚,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谁都抢不走博胜集团。”
“你够了没!”施如锦到底也笑出来,随后劝道:“你长点心吧,当初你二叔背后那些事,是袁总发现的,他开始还抵赖,也是袁总逼着他最后认了账,后来还是袁总为大局着想,劝夫人放了他一马,结果你看,霍朝荣不思己过,反而恨死袁总,指望拿你当枪使,替他报一箭之仇!”
“我知道了,这事过去了。”霍巍回道。
感觉霍巍态度有点轻描淡写,施如锦又忍不住道:“袁总跟在夫人身边耕耘十多年,霍朝荣在博胜也打混了十多年,大家的眼睛都不瞎,哪位真心为公司兢兢业业,哪个无时无刻不想从博胜谋私利,谁也骗不了谁!”
“不是让你放心吗,二叔不会回来了,”霍巍从旁边经过的服务生托盘里拿了一杯酒,也不去喝,只在指间转了转,瞧向施如锦:“二叔前脚刚走,老袁就过来找我,提出要退休。”
施如锦一惊:“你不会跟他暗示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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