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玲在心底冷哼：“谁会信你的鬼话。”但攥住握柄的指节却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对了，你说我觉得自己很强是吧。”挑衅之色逐渐从那张生有长角的脸上褪去，殷若彤目光逐渐深邃，“或许我之前多少有点这样的心思，但现在可不一样了。”
“见过真正强悍的家伙，我可是很清楚，现在的水平还差得远呢。”
“哦？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啊。”季子玲眼角流露出几分得意，“我就稍微手下留情一点好了。”
然后，她就被殷若彤疯狂打脸：“你应该误会了，我没在说你。我说的那个家伙大概挥手间就能把你解决掉。”
“哦吼？”即使在努力控制脸部神经，季子玲的面孔还是止不住地痉挛，“我还真想看看那家伙长什么样子。”
“我也不清楚，他带着个灰黑色的面具。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把那张面具扯下来的。”
季子玲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是在监控器里看到的那个人啊，正面作战的话，确实可能会打不过。
当然，这是她在脑中尽力美化后的结果。真要是面对面单挑，她的下场只有被瞬秒这一个选项。换做偷袭或还有几丝胜算。
不过自尊心绝对不允许她此刻低头：“那个家伙啊，早晚也会碰到的，到时候再分胜负。只是可惜，你没有见证的机会了。”
“放心，你还有机会看我把面具扯下来。”
互相飚过一轮狠话，两人对视，同时动手。
季子玲满怀杀心，出手毫不留情。而殷若彤也没有半点轻视之心，亦是全力施为。
速度上占据绝对的优势，季子玲率先发动攻势。两只匕首横在身体同侧，无需挥动，只要保持高速划过，就能造成可观的伤害。
见识过她的速度，又是正面相对，殷若彤这次总算勉强跟上了对方的动作，视网膜中映出一道飞速逼近的黑影。
她架起手臂，肘部对准冲过来的敌人。
论攻击距离，手持武器的季子玲无疑更胜一筹，但她不以力量见长，想要在高速移动的情况下稳住匕首，还是无法伸直手臂。纵然殷若彤会先被刺中，但她的肘击也会落到对方身上。而论抗击打能力，殷若彤有绝对的自信。
这就是殷若彤的打算，瞬息间想到如何利用己方的优势确实了得。
可季子玲也不是吃素的，在双方即将接触时，她上半身突然后仰，用类似铁板桥的姿势堪堪躲过肘击，而一双匕首精准地划出两道长长的口子。
吃了一亏，殷若彤心中恼火手上却没停下。对方用高难的姿势躲开攻击，同时也意味着无法继续保持高速。她扭转腰身，右腿狠狠踢出。
而季子玲则朝着远离踢击的方向陀螺般旋转，匕首叮叮当当地砍在殷若彤身上。但没有速度的加成，她也只能斩出一道道白色的痕迹，连皮肤都无法刺穿。
“别想逃。”殷若彤立刻跟上不让对方拉开距离。
季子玲的能力本质上还是加速，只要没有足够的启动空间，她就没法使出神出鬼没的速度。
而这一点，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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