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盏内,宝宝龙敖令撇着嘴,昨晚把老子假想成被子的人,是猪吗?
想到这里敖令就来气,他在蛋壳中的时候,被夏凝喂了许多的血,所以理论上,他是夏凝用血催着出生的,是夏凝实际上的契约者。
也就是说,夏凝如果死了,他就会重新陷入沉睡,下次苏醒指不定到猴年马月呢。所以,敖令很委屈。
但这一切,夏凝完全不知道啊,她以为自己和敖令之间,只存在看护他成长,及至敖令长大,有能力送夏凝回去,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此终结了呢。
敖令默默生闷气,夏凝默默吃早餐,所谓‘食不言寝不语’,刚才她边吃边说,被元阆教训了。
饭后,夏凝便欲告辞:“元公子,多次救命之恩,夏凝没齿难忘。”
奉上三瓶伤必得,夏凝诚心诚意的表示感谢:“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个了,还请元公子不要嫌弃。”
顿了顿,夏凝接着说道:“元公子如到墨阳,夏凝再图厚报。”夏凝是想着,去找同顺镖局的人,护送她一路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押送年货的那帮人。
“夏大善人到了京城。”元阆自然的接过玉瓶,放置于几上。
“啥?”夏凝猛然起身,连带着身下坐的椅子都倒了:“你说什么,我爹他,现在在京城,什么时候来的?”
“昨日上午。”
“昨日上午,昨日上午……”夏凝喃喃自语道,忽然一拍脑门:“怪不得,我昨天出城的时候看有个背影,总觉得熟悉,原来是我爹啊。”
听闻此消息的夏凝很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我爹到京城,是来找我的吧,嗨,这个啰嗦的老头儿。”其实人家真的一点儿都不老。
夏凝的话里带着埋怨,但任谁听了,都是小女儿的娇嗔可爱。
“那元公子,我这就告辞了。”
“不急。”元阆慢条斯理的拿起佛尘,随夏凝起身:“夏大善人此刻在国师府。”
“国师府?”夏凝顿时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了。
闵国师和娘亲是旧识,这是从桂姨处得到的消息;照此来看,闵国师和爹应该是情敌啊。
这么一想,夏凝更急了,他爹就是普通一商户,这商户也就钱多点儿,但就算钱再多的商户,也不能跟国师大人相提并论啊,毕竟,一个是高官一个是下等商人。
“元公子再见。”夏凝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啊、淑女形象啊,匆匆对着元阆挥了挥手,就小跑下楼去了。
当夏凝一路小跑,来到大门口时,却被惊到了,这、这、这不就是和国师府在同一条街上的丞相府吗。这位丞相是谁夏凝不知道,但丞相女儿,她却是听说过的,最后被发配到墨阳醉月楼去了。
那是夏凝来到这儿的第二天,去墨阳最贵的酒楼消费时,听陈恺行、也就是她未婚夫和一帮纨绔子弟笑闹着说,醉月楼新来了个妞儿,是京城相府家的嫡小姐之类的。
缘分,真的是妙不可言啊。
也就是一瞬间,夏凝的心思就转了这许多。
“走吧!”不知何时,元阆悄无声息的来到她的身边。
抛去心头其他的杂念,夏凝头重脚轻的往国师府走去,短短的路途中,她想了很多,比如:她的娘亲究竟是怎样的人;和闵国师、和夏宫明之间又存在着怎样的关系;闵国师为何对桂姨的无礼无限度忍让……
太多的问题萦绕在夏凝心中,及至到了国师府门前,夏凝再一次蒙了,因为她看到守门的护院,竟极为熟络的招呼元阆。
“国师正在会客厅,元公子,请。”
夏凝站定,脸上的疑惑表露无遗,但片刻后,她就松开紧皱的眉头笑了,反正进都进来了,管他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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