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好意思的,嘿嘿。”口中说着不好意思,但夏凝却笑得像个守财奴,虽然她自己家银子多的是,但银子是好东西啊,谁都不会嫌少。
“你说国师今天下朝怎么没回家,还特意让人捎信来说,这几天都不回来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桂姨看了夏凝一眼:“忙公务吧。”
“哦,”夏凝不言语了。
从国师府出来、往新宅子去的路上,夏凝和桂姨半路就下了车,说要一路去接夏宫明,着夜梦跟着护送,并且吩咐夜梦看好家,她说自己要去接夏宫明。
说起夜梦,夏凝又是一把辛酸泪,这丫头放着国师府侍卫不干,偏要跟她去夏府当个侍女,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夏凝却是不知,闵国师早已经和夜梦说,让她以后跟着自己了。至夜梦私自透露给了夏凝太后的懿旨,直接将夜梦的契书取出,当场焚烧。
而夏凝呢,虽然打着的是接夏宫明的幌子,但其实走的方向,也是往墨阳而去的。
两个时辰,到了庆丰镇地界,夏凝不由得想起那个茶叶商何成安。
“那何成安,死了没?”
何成安的消息,桂姨多少知道一点,但却没放在心上,她这些天她为寻夏凝忧心如焚,哪还有闲工夫去想别人的事儿,不过每天和同顺镖局的见面,多少也听说过一些。
“似乎,还活着。”
“他这人,有意思,哈哈。”
何成安这事儿,夏凝觉得很魔幻。他家里好几房姨太太了,竟然还去花钱买人家死了丈夫的寡妇,结果没成想,人家丈夫又活着回来了,差点没被人给活活打死。
“那个杀何成安满门的案子,有结果吗?”
夏凝还记得,何成安被人给扔到不远处的破庙,满门还被屠了。当时,大家都猜测是陈大路,也就是那个据说死了又活着回来的丈夫干的。
至于原因,原因很简单,报仇啊,谁头顶上有草原,谁糟心。
“似乎,是地痞强盗趁火打劫。”
说的也是,何成安做着茶叶生意,多少有点银子,加之这次花钱买‘寡妇’的事儿一出,就让人动起了杀人盗窃的心思,陈大路的现成的顶包啊。
马车又走了半个时辰,天刚擦黑,到了庆丰镇。
所谓:腊月初一蹦一蹦,全家老小不得病。
夏凝完全没想到,今天晚饭的主题,竟然都是炒干货,一碟子炒瓜子、一碟子炒花生、一碟儿炒黄豆、一碟儿炒玉米。
‘嘎嘣’,夏凝捂着腮帮子嚎叫起来了:“我的牙,我的牙。”
整个镇子上,都弥漫着炒货的香味儿,十分诱人。
夏凝撇嘴,闻起来是挺香,你尝一口哇。
揉了揉酸疼的腮帮子,夏凝站在灶前,小心的将小半瓢玉米倒入油锅中,然后盖上锅盖,吩咐火工把火弄到最小。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蹦的好不好?”眉开眼笑的尝了一口爆米花,夏凝很得意。
夏凝却不知道,她做爆米花使用过的锅具、铲勺,以后被客栈老板小心收集起来,专门陈列在楼下最显眼的地方,供人参观。
当然,爆米花这一老少皆宜的美食,也是由此而来的。
夏凝乐呵呵的嚼着爆米花上楼的时候,却意外看到正在下楼的元阆。
“你是来追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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