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了不起啊,会下毒了不起啊,竟然还想拿我当试验品,夏凝气得哼哼,本小姐也是神医。
夏凝和敖令你一言、我一语的,当着千叶老头儿的面,讨论着如何报复他、羞辱他的各种处理方式。
当夏凝说起把他扒光了,吊到城门前时,千叶老头儿呼噜也不打了,也不敢装睡了。
“夏、夏小姐,还有这位小哥儿,”千叶老头儿双手、双脚被捆着、双眼被蒙着,只有耳朵、鼻子、嘴巴还能动。
“穷老夫一生,求着拜在老夫门下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老夫一个都没看上眼的……”
夏凝冷笑,敖令翻白眼。合着,这老头儿还认为收夏凝为徒,是天大的恩赐喽。
“……”
千叶长老等了片刻,不见夏凝回应,只好咳嗽一声,腆着老脸道。
“夏小姐,你所中之毒,这世上,除老夫之外无人可解,你只有拜在老夫门下,方可保性命无虞啊。”
千叶长老这番语重心长、推心置腹的劝导,依旧没换来一丝回应。
“夏小姐,夏小姐,”千叶老头儿慌了,胡子都翘起来了。
……
哗、哗,有水声传来。
千叶长老还是坐着,只是一瞬间,他就从灵盏内的金殿中,到了京城城东的运河旁。
晃晃悠悠,水声潺潺,一条无人划桨的小船,穿梭在大大小小的船只中间。
“夏小姐,”千叶长老歪着脑袋倾听半刻,外面嘈杂的人语船桨,让他心下稍安,但情况不明,索性也不费口舌说服夏凝了,只是惋惜自己一生所学,竟无一传人。
“元公子不是你的弟子吗?”夏凝和敖令对坐,各拿着一个大肘子啃,最后一唆落,只剩下光杆骨头,当下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好不容易等到夏凝开口,千叶长老长叹道:“阆儿啊,哎。”
感叹一句,千叶长老竟不吭声了。
正支棱着耳朵准备听故事的夏凝,不爽了,要说便说不说我还不想听呢,当下连饮数杯冷酒,又捡着面前的点心,挨个尝了一口,好吃的就吃两口,不好吃的就扔进河中喂鱼。
“我以前就想着,等以后有钱了,就买两碗豆浆,一碗甜的一碗咸的,喝一半剩一半。”
“切!”敖令可不敢喝酒了,他上次因醉酒泄露了给夏凝治伤所用的是龙涎后,就经常被逼吐口水,这事儿自己想想都委屈的不行。
“还有这点心,一块啃一口,”夏凝又往河里扔了一块:“但好像,并没有那么开心。”
“切!”敖令白嫩嫩的小手点在夏凝额间:“多愁善感。”
“你,”一瞬间,夏凝突然看到她在现代的父母,相互依偎着,在看一本相册。
“你能……”夏凝想问的话,敖令自然知道,所以不等她说出口,就摇了摇头。
很长一段时间,夏凝都不说话,她沉默着,任由船只在敖令的控制下随意行走。
……
情绪可能会传染,夏凝的悲伤,千叶长老似乎也有感同身受,一向鼻孔朝天的他,竟忽然有淡淡忧伤浮于面上,然后,自顾自的说出一段悲惨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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