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川,怪不得你往后退,是被惊艳的起了心思了吧?”另一个油滑的男人邪恶地冲着丁广川眨眼。“不过说真的,这妞看着就狠辣,又那么漂亮,你去追着试试?”
他们这些人都是游手好闲的人,其中丁广川出手最阔绰,所以他们隐隐以他为中心。
“是啊是啊,那女人家里还有马车,看起来家底不错,配川哥最合适。”
“走开走开,一天到晚就知道这些,还去不去打牌了?”丁广川不耐地甩开这些跟班,大步往前走。
“打牌哪有追媳妇儿重要,川哥魅力无边,大姑娘小媳妇儿都得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你上手绝对手到擒来。”
“嘿,还神魂颠倒,挺有文化。”
几个人打趣着,但丁广川听着却越听越窝火,恼怒地大吼一声:“闭嘴。”
几个小弟被镇住,面面相觑不知道丁广川怎么了。
而丁广川也不管这些人,顾自往前走,再没了之前的兴致。
供销社门口,无人注意的角落,一片衣角一闪而过,隐隐能看到一片竹叶的图案。
县城里的事,冯华英不知道,她紧赶慢赶终于回了家,她二哥在晃晃悠悠的车上早就睡着了。
把马拴好,冯华英掀了车帘子叫他起来,“二哥,到家了。”
回到家的时候快五点了,家里除了小孩子基本都在,大嫂出来装了一篓子树枝,正巧碰上。
“哟,这才回来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做的什么大买卖,一天到晚不着家,也没见挣个几分钱,地里的活倒是都扔给别人干了。”丁红芳直接开口讽刺。
她这个小叔子一天天往县城跑,地里的活倒是不干了,她总觉得他们家吃亏了,看见小叔子就不痛快,他们家被占了便宜,能痛快才怪。
“到家了?”冯华建的大舌头的好了一点,但到底还是能听出来,而且他身上的酒味也没散干净,一掀车帘就能闻到,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丁红芳的眉毛立刻竖了起来,篓子被扔在地上,扯着嗓子喊:“我的苍天啊,这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我们一家子在家里拔天拔地的干活,跟头老牛似的,有的人竟然竟然跑到城里喝酒吃饭,老天爷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大嫂,你是生怕别人听不见还是怎么滴?”冯华英冷着脸看着丁红芳。
眼角余光看到邻居家有个黑乎乎的脑袋在平房上边冒出来,显然是在听热闹,冯华英只觉得头疼。
大嫂这一嚷嚷,少不得他们家又得被人念叨几天。
丁红芳被冯华英的眼神给震慑住,嗫嚅了两下,很快反应过来,这件事是她占理,又要说什么,就看婆婆黑着脸走过来,“又在嚷嚷什么,就显得你嗓门儿大是怎么滴。”
家丑不可外扬,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闹到外面,这个大儿媳妇是傻的不成?
闻到二儿子身上一阵酒味儿,冯母皱了皱眉,看了看两边西边准备看热闹的人,“进屋再说。”
一家子听着动静出来的人又进去了,李小花担心地看着男人,冯华建摇摇头让她不用担心,她才稍稍放下了心。
一进门,李小花就给冯华建倒了一杯茶水,“喝点水。”
冯父作为大家长,看到儿子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也发话了:“怎么回事?”
如果不说出了理由,冯华建这关不好过。
他以为二儿子一向是聪明的,不会干这种不靠谱的事,说是去县城做买卖,结果去喝酒了。
难道是生意不好打击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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