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这天,冯华英带着纪维和提前去夷州。
“寥师父,你好,我是华英的对象,纪维和。”纪维和站在廖明远对面自我介绍。
气度不凡的纪维和让廖明远眼前一亮,眼底满含欣赏:“你好,纪同志,经常听华英说起你这个大忙人,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你。”
廖明远对纪维和确实很好奇,作为男人,他对男人的心思很了解,基本不会有人同意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更别说长时间不在家。
华英这样很容易引发家庭矛盾,但从这几次看来,似乎并没有,对他,他也就更想认识了。
纪维和看向冯华英,看的她有点脸红,心下狂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面上冯华英还是小笑呵呵的,但身体靠近纪维和,手悄悄地捏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
纪维和微微哆嗦了一下,好歹控制住了,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
拉下冯华英的手,纪维和镇定道:“晚辈也早就想见见寥师父,如果不是工作不允许,早就跟着华英来拜访寥师父了。”
廖明远和纪维和聊了几句,又给冯华英介绍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人。
廖明远的儿子廖国义,一个和廖明远有六分像的男人,长的斯斯文文的,文人气质很浓,据说是在报社工作。
大师兄曹振南,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和三十出头的人一样,孔武有力,在京城有一家家具厂。
二师兄聂钦海,简直就是型男,十分阳光的一个人,一见面就释放着友好的信号,但眼底却有着高傲以及对冯华英这个小师妹的怀疑。
廖明远:“你汪师叔你已经见过了,为师就不多介绍了,这是苏大师,做衣服的,你叫他苏师伯……”
汪宏升抗议:“你这个廖老头,有你这样的吗。”
“什么叫做衣服的,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苏大师说完先是看了眼纪维和,然后又看看冯华英:“原来纪同志当初找我做喜服是给你做的,这可真是缘分!”
谁能想到当初找他做衣服的人后来竟然是老廖徒弟的男人。
“还有这么回事。”廖明远也惊讶,含笑道:“苏老头别的不行,做衣服的手艺可是不错,以前那可都是给皇家的人做衣服的。”
廖明远的朋友来了六个,各行各业的都有,有漆雕,有琉璃,有砚台,有书画的。
同时来的还有自家小辈,但冯华英认识的只有曹清永,其他人只打过招呼,曹清永关心了一下他的学业。
本来看到冯华英很高兴的曹清永,脸颊不自觉的鼓了鼓,闷闷不乐的:“还行。”
“二师叔对明式家具很有研究,小师叔你不如赶紧趁他在,好好交流一下,我爹也不赖,一个人闷头干是不行的,你快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过两天他们就回去了,抓紧时间吧。”
曹清永一脸你别问了,赶紧走吧的表情,看的冯华英失笑,“自己玩去吧,等忙完了我再帮你看看功课怎么样。”
“……”曹清永郁卒。
“清永,你知道我爷爷为什么会收一个女孩做徒弟吗,她真的有那么厉害?”廖锐洋对冯华英持怀疑态度。
他们来了之后,爷爷就总是提起冯华英的名字,说她有多优秀,言语间带着的自豪让他很不是滋味。
今年他马上就要高考了,以他年年第一的成绩必然是华清大学的大学生。
可爷爷从来没有这么为他感到骄傲,虽然这几年爷爷没有在京城和他们在一起,但他对爷爷这么看重一个外人很不高兴。
尤其是在看到冯华英之后,更是不满,这种人好又能好到哪去?能比他好?
不过是一个木匠,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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