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草将剩下的一半竹狸肉煮汤,饱餐了一顿。
渣爹入山打猎没有回来,苏草到底还是有几分担忧,感觉茅屋里静得可怕,睡在破榻上很晚才入梦。
天色蒙蒙亮,还在梦睡中的苏草,先是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窸窣声,然后是重物砸落地的声音。
那呯的一声响,惊得她睡意全无,一打开门,看到院子里躺了一头大野猪。
野猪下像是砸了个人。
苏草忙将野猪拎了扔一边,结果就看到了躺地上一身是血的苏忠贤。
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懵住了!
“爹,爹,你怎么了?伤到哪儿了?”
不是她说拿一半猎物让他上长清观换酒喝,他不会拼死打野猪受这一身的伤。
他是个渣爹没错,但是沈家打上门时,是他挡在她前头。
见他没有回应,苏草鼻子一酸,扭身要出门去喊郎中。
“嚷什么嚷?老子是犯困!”
苏忠贤扯住了苏草,坐起身来瞪着她,满脸是血咧嘴笑了:“老子没伤,这一身是猪血。臭丫头,你快哭了,你怕老子死了?”
她以为他受了重伤,担心心都发颤。
他倒好,戏弄了她还洋洋得意。
有这样当爹的吗?
苏草怒,甩开他的手:“谁管你死活?”
“臭丫头,老子听到你喊我爹了。”
苏忠贤更是得意,在晨曦下双眼泛红笑得像个傻子:“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这么大,难道是白养的?你以后就算嫁了人,也要养着老子,管老子死活。老子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老子叫你上天,你不能下地……”
早春的天儿冷,地上凉得很,风邪入侵,容易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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