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忠贤气得跳脚:“臭丫头,你也不管管?这些上门讨债的分明不给老子脸面,你还好酒好肉招待着。”
欠债不还钱还有理了?
苏草朝他直翻白眼:“你欠人家银子这么久才还上,难道不付些利息?”
“再说了,酒是道长捎来的,咱们就搭些下酒菜。”
苏草语重心长教训苏忠贤:“你以为今天沈大山和苗铁匠为什么会上咱们家来?是道长先上门,他们跟着来的没错。但你想想,爹你以前也没少从山里猎野味上明珠镇卖,为什么他们不上门讨要银子?”
苏忠贤摊手:“老子名声差,他们不想跟咱家扯上干系。”
“那现在怎么突然有人上门了?是因为你闺女跟沈玉宁联手,叶温良被沈家绑去祠堂,风向变了。这是一个信号,一个村里人愿意跟爹你来往的信号。”
苏草眸眼含笑:“只是舍了些下酒菜,爹,你跟沈大山和苗铁匠一块儿坐下喝酒了。”
她一笑,有如能消融冰雪的春风。
苏忠贤愣住!
然后,一双眼睛涨红了,表情变得很古怪。
“谁稀罕跟他们喝酒?老子是恶人!”
他一拳头砸在灶房门上,丢下苏草出屋了。
等苏草收拾完碗筷走出屋,见苏忠贤坐在月夜下的破篱笆墙上。
银色的月华洒在他宽厚的背脊上,在早春料峭的寒风里,他的背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
苏草拣了个碎石子丢过去:“嗨,这么晚不歇下,又想借口醒酒明儿偷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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