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婶子应了,沈玉宁意味深长看她一眼,然后拎着手上的作料往苏草家赶。
刚拐过青石板道,听到了苏忠贤中气十足的声儿。
“臭丫头,你给老子说清楚,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你怎么笑吟吟跟隔壁那个贼婆娘招呼上了?”
“邻里邻舍的哪有隔夜仇?”
苏草笨拙的穿针引线,得意的小眼神瞥了一眼苏忠贤:“爹,我有信心,一定能和常婶子邻里和睦,常婶子一定能成为咱们的好邻居。”
“屁的好邻居!”
苏忠贤呸了苏草一口,气得跳脚:“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要找那贼婆娘探老底儿。”
“爹太聪明了!”
苏草帕子也不绣了,站起来扶着苏忠贤坐下:“来,来,爹你坐下,跟你家闺女说说以前的事儿呗,你跟我说了,我保证不拿酸笋方子找常婶子打听。”
“什么?你个败家丫头,你要拿酸笋方子打听?你在威胁老子……”
苏忠贤气得跳脚,口水横飞。
沈玉宁带着笑站在破篱笆墙外,静静的欣赏苏草将他爹气到仰到的样子。
原来草儿和苏叔叔是这样相处的?
可惜,他没偷瞧多久,骂骂咧咧的苏忠贤发现了他站在篱笆外。
“沈童生怎么上我家来了?”
“是福祥记潘叔托了我给草儿妹妹送泡酸笋的作料,上回我答应教草儿妹妹识字,所以没让月娥捎带,亲自送上门来了。”
沈玉宁笑吟吟迈过篱笆墙:“苏叔叔的腿可好些了?”
“好多了,好多了!”
苏忠贤对沈玉宁很热情:“怎么能让你亲自跑一趟呢?快进屋吧,你跟草儿上屋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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