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被主簿大人盯上了,想抓我也不是头一次,得罪了这位魏夫人,我就在杏花村等着吕主簿派人来抓我了。”
苏草将手上那锭银子塞回魏伶儿手上,笑得一脸莫测:“魏夫人要真是心善,该学学长清观的逍遥道长,拿银子去救济孤寡幼儿。别拿银子砸人啊!吕主簿一个清官,银子从哪儿来的?吕家的一个下人通房都能拿银子砸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吕家尽是金山银山,一辈子花不完呢!”
留下气得一身发颤的魏伶儿主仆,苏草拉扯着潘一铭上了二楼雅间。
一进雅间,潘一铭看了她数息,然后击掌道:“你这张嘴太厉害了!你这个人心思也太厉害了!”
“知道得罪了这个魏夫人,先发制人啊!”
潘一铭赞叹道:“将她背后的靠山抬到明面上来说,借着几两银子的事儿,既骂了她假善,又含沙射影说吕主簿贪赃受贿,今天的事情传开去,吕主簿擦屁股都来不及,一时片刻哪有空来找你麻烦。”
不管潘一铭是因为什么事情帮了她。
打狗还要看主人!
不惜得罪魏伶儿,他帮她说了话,苏草一脸感激:“祸是我闯的,我总不能将你们潘家牵扯进来吧?”
“你多虑了!我们潘家不像你以为的那么简单,不然我怎么能顶着压力,不用吕家的杏花酒,反而坚持在用玉宁家的杏花酒。咱们身边不是还有喻胖子吗?再说了,在玉龙郡地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吕家在县城并非能一手遮天。”
她是沈玉宁要护着的人,是月娥的挚交,他岂能那么不讲义气,让她独自面对魏夫人的羞辱?
潘一铭宽慰完她,好奇的问:“不过草儿,你到底是怎么得罪魏夫人的?又怎么跟吕家有过节了?”
“还不是杏花酒方子给闹的。你以为吕家的酒方子突然改良,然后月娥家酒铺子被打压是怎么回事?是吕家小姐盯上了月娥那个未婚夫,他偷学了月娥家酿酒的法子去讨好吕家小姐。”
“原来如此?”
潘一铭恍然大悟:“我就说吕家酒铺子怎么突然压价跟沈家酒铺子耗上了,然后还不停的找上我们潘家,要低价供给酒楼上品杏花酒。吕家给出的价钱比玉宁家给的低了那么多,我家的那几个老古董早想用吕家的酒,被压着暂时才没有闹腾起来,还好有你琢磨出的酒方子,大大减少了沈家酿酒的成本,沈家可算是起死回生了。”
她和沈月娥跟叶温良的恩怨纠葛实在太丢人,让潘一铭知道吕家的酒方子来路不正就行,苏草点到即止,没有再往下说。
“反正这事儿说来复杂,不说也罢,还是来说说咱们要开的吃食铺子吧?你昨天说回明珠镇挑合适的铺子,找得怎么样了?”
“正要跟你商量这事儿,找了好几处,铺面不能离福祥记酒楼太近,在前街有一处,市集那儿有一处,码头那儿挨着锦衣阁有间空铺子要让出来。”
苏忠贤去净手了,恰好潘管事带着他找来了雅间,这个时候是饭点,潘一铭吩咐弄些酒菜来,吃完饭好跟苏草一起去选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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