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忠贤看到门槛那儿坐着乌漆抹黑的一团,哑声问:“草儿?”
这是想通了吧?
这是死心了吧?
“是我!”
苏草站起身来,关心的问:“爹你饿不饿?我烙了饼子,煲了你最爱喝的筒骨汤……”
“陪爹说说话吧!”
苏忠贤打断苏草,埋头往屋外走。
父女俩在破篱笆墙上坐了下来,他哑声开口:“她是你娘!”
“不,不是。”
苏草纠正她:“我娘死了,她是魏伶儿。”
苏忠贤很惊讶:“草儿,你知道?”
“知道啊!你那天喝醉酒喊了她的名字,还说了一堆胡话,念叨什么吕家的,再加上常婶子说的那些话,我就猜到了。”
苏草没出卖沈大山,抬手重重拍在苏忠贤肩头:“我没娘,只有你一个爹。上次我跟你说,一个人犯了错误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我错了!爹,我现在要跟你说,过去那不是你的错,你是个好人,是世道坎坷,人心险恶,你信错了人,看错了人。”
他是一个好人?
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有人在他耳边说这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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