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里正看向沈大山,他突然笑了。
“这个嘛,叔,按说帮衬村里人赚银子,发家致富,这是应该的。乡里乡村的嘛,拧成一股绳,不就该相互帮衬吗?这些年我们沈家酿酒帮衬村里人,我也没说过什么。”
沈大山话锋一转:“但是,这个酸笋方子啊,不是月娥这丫头琢磨出来的,那是草儿琢磨出来的。所以呢,酸笋方子能不能教村里人,那得草儿说了算,我家月娥说了不算。”
“你们啊,就是逼死了我沈大山的闺女,也没有用,我家月娥没有草儿点头,做不来这背信弃义的事儿。”
沈大山笑得像只老狐狸:“你们要酸笋方子,去找忠贤啊!乡里乡亲的,我好心提醒一声,忠贤这性子有点浑,他呀犯过案,指不定要拿刀拼命。”
常婶子和王婆子对望一眼,有些犯怵!
王婆子惜命,上回看热闹试探苏草,就不敢招惹她了;至于常婶子,她没少惦记苏草的酸笋方子。
就她摸进苏忠贤家灶房那次,苏忠贤差点将她给掐死了。
苏草那儿难入手,她这才想到从沈家这里入手。
没想到沈大山又将这事儿抛回苏忠贤身上。
一时跟着常婶子和王婆子闹的人,都看向她们俩,眼看着这事儿要进行不下去,常婶子想到钱东家给她的许诺,一咬牙。
“草儿上县城去了,苏忠贤要是点头,你们家月娥可得将泡酸笋的方子说出来。”
常婶子煽动来祠堂闹的人:“咱们人多,这就上苏家去,苏忠贤还欠着我家那口子的人命呢,不信他不点头……”
“谁要我爹点头呢?”
常婶子话音还没落,祠堂外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
是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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