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了吧?我早让你不要跟着钱鑫儿那种主子,你非不听,要不是王麻子替你传信,你一辈子怕是要落在醉红楼那处魔窟。”
钱鑫儿也是够狠心的,将她卖给镇上牙行也行,这么忠心护主的丫头,竟将她卖去了醉红楼那种地方?
苏草目光落在她满是伤痕的手臂上,宽慰的轻拍她一下,然后从行李包袱内取出一瓶伤药:“这是长清观道长配的伤药,傻丫头快别跪了,起来擦些伤药。”
也不知道苹儿这两天经历了什么?
握着苏草递的伤药,泪水像断线的珠子般滑落,扶着船篷颤抖着起了身,背着身,安静的坐在船舱角落抹伤药。
沈玉宁一开始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
听苏草说出醉红楼几个字,苹儿抹药的时候,他责备的目光落在苏草身上:“难道你没有什么要跟玉宁哥解释的?”
“那个,她以前是钱家小姐钱鑫儿的丫鬟,我是去了醉红楼将她赎回来的,没跟你说,不是怕你担心么?”
苏草被他那种不怒自威的目光盯着,有几分心虚:“你说你一个书生,要是跟我上醉红楼去,让赵夫子知道了,非得将你赶出书院。”
沈玉宁气笑了:“比起担心你的安危,你以为玉宁哥会害怕被赵夫子赶出书院?”
“知道你对我好啦,在你心里拿我跟月娥一样,当亲妹妹疼着。”
苏草讨好的咧嘴一笑:“那个,你不知道,刚刚在醉红楼,我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给锁住,然后生吞活剥了,好可怕,要是有玉宁哥你在,我会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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