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草拉着她起身,在石桥上坐下。
“婶子,你这人吧?我知道你!从来只有你占人便宜的,没有人占你便宜,说真的你蛮讨厌的,但你也是真疼小松子,真在乎你和海叔这个家。”
苏草在黑暗中低低的苦笑了一声:“你知道吧?其实我在镇上遇到过魏伶儿,她不但羞辱我爹,看不起我,还在背后帮着钱东家害我,对付我。”
“我怎么会有这么个娘呢?你对小松子都那么好,她就算讨厌我,难道不能装作不认识吗?”
苏草语声酸楚:“其实,我挺羡慕小松子,有你这么一个娘亲,你有时候像护着小崽子的老母鸡,谁敢动你的幼崽,你会拼着命也要扑上去啄人一口。”
“草儿……”
常婶子听了只感觉心酸,原来草儿这么可怜。
一切都是魏伶儿的错!
她以前为什么想不开,非要跟草儿过不去?
“你那个娘真不是东西,你爹这辈子都毁她手里头。”
常婶子骂骂咧咧:“魏伶儿那娘们儿是婶子见过最狠的,那会儿,你海叔还是个半大小子,亲眼瞧见夜里他背着你爹,悄悄跟她那个姓吕的表哥搂搂抱抱。你海叔爹娘死得早,你爷爷对你海叔,那跟亲儿子似的,这事儿你海叔不好捅出来啊,就使个计,让你爷爷撞见。”
“结果吧,你爷爷没瞧清楚人,魏伶儿就拦上了你爷爷,让他那个姓吕的表哥溜走了,事情就这么闹开了来。那会儿你爹是个愣头青,他逼问魏伶儿那人是谁,你那个娘说是姓杨的书生,当时魏伶儿那个姓吕的表哥和杨书生,都是你爹的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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