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律师,把慕立的30%改成20%,剩余的20%划归我女儿宋小米身上。”栗色大波浪的脸顷刻间变成调色盘,与她比邻而坐的柔弱白莲花则快速收起意外的窃喜,低下头抱紧怀里才8个月的女儿。蠢货,跟了这男人这么多年,竟然还心存幻想。
宋铎夫妻始终不发一言,儿子吊着的这口气就是吊着他们的心,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三位姐姐虽然不满,但处于对弟弟的溺爱,不舍得出言反驳。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不打扰了。”张一粒处理完遗嘱文件,立刻提出离开。宋铎夫妻没有挽留,他们能为儿子做的都做了。
看着魂牵梦绕的倩影越走越远,宋国义眼里露出浅浅笑意,似眷恋,似遗憾,更似解脱。记得五年前第一次见她,她也是这样一副不待见的模样,只是那时年少轻狂的自己不知收敛,被她认定为纨绔,从此再难改变。这一生作为最不堪的纨绔被她记住,也不错。
走出病房的张一粒心里惦记着小木头,脚步不由加快起来。噼哩叭啦的摔打声把她的目光引向斜前方半掩着门的病房,
“父亲尸骨未寒你们就急不可耐瓜分他的遗产,你们有没有良心?你们谁提过一句他的丧事?谁想过该把他葬在哪里?”男人精致的五官扭曲着,嚣张地指向一位三十多岁的俏佳人,
“你不是一直标榜是他真爱吗?他生前你表现的视金钱如粪土,现在怎么不装了?一半财产?真好意思张开那张臭嘴,你带来的拖油瓶和霍家有一毛钱关系吗?还有你怀里这位,真是老头子的骨血?老头子愿意带绿帽子,我却不愿意认这个杂种!我霍东升发誓,定叫你这个贱女人净身出户!”
摔门而出的男人和张一粒几乎撞到对脸,“米粒,是你。”男人眼里闪过惊喜,忙不迭站稳脚跟。“你认错人了。”张一粒错过身准备走人,哪里来的混蛋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非要我喊你小米粒吗,我不会认错人的。”张一粒怀疑自己眼瞎了,刚才那位恨不得吃人的男人,和眼前嬉皮笑脸的无赖真是一个人?
“没人非要你喊小米粒,我确定你认错人了。”男人眼神闪了闪,立刻收敛脸上的笑容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郑重伸出手:“好,我认错了。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霍东升,宋慕一的表叔,宋国义的表弟,宋铎是我舅舅。”今天撞邪了,走不出宋家人的怪圈了。张一粒无视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
“不好意思,除了宋慕一,我对宋家人没什么好印象。或者换句话说,我对宋家人没什么印象。”霍东升眼神热切的盯着款款而行的背影,真是个无情的女人,可是怎么办呢,自己就是爱死了这个女人,就想生生世世追随她。
“东升哥,听说你和我小姑之间发生点误会,肯定是我小姑心情不好乱发脾气了。”满脸红晕的少女,显然是急急从楼下跑上来,水润润的眼睛充满歉疚地看着精致漠然的男人,胸膛里的小心肝激动的几乎要跳出来。
霍东升半垂下眼睛,呵,不愧是葛家出品,一个绿茶,一个白莲,个个都是人间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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