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吃完我就没有了。”小木头小气地嘟起嘴。
“不怕,以后姨父再给你买。”
“姨父,你真好。”早在洗水果的时候,小木头就被收买,改口叫了姨父。张一粒叹口气,从没缺过他吃喝,这外甥怎么就这么没骨气呢。让她欣慰的是,小家伙在身边亲朋好友的爱护下,心理疾病渐渐愈合,变得越来越活泼开朗。
“快搬桌子,吃饭喽。”宋长明一声吆喝,客厅的大餐桌拉到正中间,胡芬妮几人跑到厨房开始耍宝,每端出一样就高声吆喝报出菜名,
“外婆出品,腊味合蒸,”
“宋妈拿手菜,小鸡炖蘑菇,”
“北菜,猪肉炖粉条。”
“南菜,粉蒸肉。”……一大桌菜,真的是南北菜大荟萃。
“不许吃,不许吃,还没放鞭炮呢。”小木头盼了大半天的鞭炮,怎么能忘呢。小木头欢天喜地放过鞭炮,众人才围坐一起,霍元日笑眯眯拿起筷子,
“老婶子,托你的福,今天有口福了。”外婆笑眯了眼,
“大侄子太客气,都是自家人,过年就图个喜庆、热闹。”几个年轻人开始喝酒划拳,霍东升哪里是那几个**的对手,几个回合就喝得一张脸艳如桃花,让人不忍直视。张一粒刚想说话,侯启立立刻开口,
“今天过年热闹,一律不许护短,霍叔叔您说是不是?”
“不护短,不护短,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参与。”侯启立白了张一粒一眼,
“看见没,霍叔叔多明事理,人家就不护短。”张一粒心说,我没想护短,我就想问问,为啥把我排除在外?胡芬妮拍拍她的肩,
“‘惑主’,其他方面你都行,这喝酒你就算了。”喝一回醉一回,还没有自觉性,老觉着自己是海量。
喝到最后,霍东升毫无悬念地喝趴到桌上。宋长明把他架到客房,同情地看他一眼,摇摇头,想娶六姐哪那么容易。晚上众人守岁,今年没有春晚,也没有电视,大家就打牌娱乐。
霍元日和外婆提起两个孩子的婚事,
“东升过了年二十七了,也该成家了。不知道老婶子有什么打算?”
“这、这是不是太快了?”张一粒回到老家刚刚半年,老人家心里有些舍不得。再加上还不知道外孙女怎么想,她不好马上做决定。
“我问问阿囡再给你回话。”
“老婶子就趁今晚问问吧。”霍元日老脸一红,他从未这样急迫地逼过人家,他是真被侄子缠怕了,非要今晚有个结果,今天他哪里是喝醉,他是害怕被拒绝不敢面对而已。这个侄子真是爱惨了人家,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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