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和壮牛都挺开心,两人肩上的木枪上都挂着猎物。天赐挂着一只野鸭,而壮牛挂着一只野兔。
天赐今天在壮牛的指导下,第一次猎到了野味,心中的激动自然不言而喻了。同时,运气非常好的,猎到了野鸭。这下羽毛的问题也解决了,这下做笔的试验就可以做起来了。
不过天赐高兴地心情,很快就被懵逼所代替。
刚走进他们进出公叔府的侧门口,天赐就被敢来的承盛给拦下。二话不说,承盛就招呼两个仆人用木棍把天赐架了起来。
壮牛见状,刚想动手就被天赐喝止了。
“壮牛,回屋去!”见承盛只是来找自己的,他立刻命壮牛离开。
壮牛虽然有些不乐意,还是听命离开了。
见壮牛老实回屋去,天赐这才转头问承盛。
“盛伯这是何意?”
“你!你小子闯大祸了!”承盛虽然语气很重,但表现的更多的是着急,而不是生气,“别说了,主公要见你。见到主公,有错认错,千万别乱讲话!”
天赐听完还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被架去见公叔痤的路上,天赐全然顾不得也下和两肩后传来的痛楚,满脑子都在想着可能发生的事情。
应该不是鞅兄出了什么事?如果是的话,那应该不会只找我而不找壮牛和绢才对啊。那难道是我自己出了什么毛病?应该没有啊!地也种的好好的,府中也没有添过乱。。。
不会吧?!难道是之前去牛栏清理了牛粪,然后,这个牛好巧不巧的出了什么毛病么?理论上来说这事儿也应该不会公叔亲自出面才对啊!难道牛死了?!
天赐整个脑子都很乱,他是在想不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的要‘抓’他去见大魏相国公叔痤,什么事情能严重到这个相国府的主人出面来解决。
还在天赐努力整理思绪的过程中,已经到了公叔的书房门口。
噢,没有在大堂见,看来是私事,而不是公事了。那看来应该是我自己犯了什么毛病了,只要没牵扯别人,应该能应对吧。
天赐见到是书房,嘴角冒出了一丝苦笑。
毕竟,这个时代,他作为没有出身、地位的一个庶人,公叔的一句话,可就是会让他这重来的一生,还没开始多久,就结束了呢。
虽然还没想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只有看一步走一步了。
“主公,人带到了。”
在门外,隐隐约约听到承盛向公叔报告着。
说起来,进府这么久,天赐还从来没有见过公叔痤呢,如果不是以这种状态见公叔痤,他还是蛮期待的。
承盛走了出来,挥挥手,示意仆从们将天赐押进去。
进屋的过程中,天赐一直低着头没敢抬头。被架到屋中间,天赐就这样被抛了出去,摔到地上,正好是一个伏地的姿势。
虽然咬着牙,天赐头上的冷汗还是默默的滴了下来。
左右瞄去,没有见到鞅的身影,看来果然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且不至于牵扯到鞅和其他人。
这一点对天赐来说,算是比较好的状况了,默默地如此想着,天赐心中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前方的案台上传来了一个浑厚的老者的声音。。。。。
“盛!”
“老仆在!”
“我让你把人带来,你怎么把这童子给架过来了?”
“主公,这?不是这童子私偷主公与他国文书竹简么?”
“我何时说过他偷老夫的竹简了?”
“那,主公是何意?”
“我只是叫你把人带过来,我要问话罢了。”
“是老仆会错意了。”
“罢了,座下何人?”
“中庶子公孙鞅书僮,天赐。”
“起来吧!”
“谢相国大人。”
呼~~~~~~~
天赐在心中大大地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个盛伯是太过关心自己,真把自己当童子了,会错了老公叔的意思了。
听老公叔这语气,应该不是来问罪自己的,那就还好,看来今天自己应该不会遇到性命问题了罢~~~~~~噫~~~~~还不好说,这堂堂大魏相国,三朝元老,还是大魏公室之人,专门叫自己这个在府中全然不起眼的小书僮问话,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是盛伯告诉了公叔我在种南瓜?不对,这南瓜还没种成呢,公叔应该不会这么着急就因为这事儿找自己来吧。而且,如果是南瓜的事情,自己应该没理由被盛伯会错意,给架过来才是啊。
且听听相国大人怎么说吧,乱猜也没用不是。
呼~~~~~~~哈~~~~~~~
天赐大大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刚才自己稍微有一些慌乱的心情。这场面,让他想起了前世第一次和‘大人物’谈‘大生意’的场面,那时对方也是同样,如果想要‘捏死’他,就能轻易‘捏死’他。
天赐抬头看去,书房中间一个高处地面些许的台上坐着一个长须老人。老人的头发和胡须均已斑白,看起来应该有60左右了吧,在这个年代也算是难得的高寿了。
老人也在眯着眼睛打量着天赐,一直不开口。眼睛与老人对视的一瞬,天赐感觉似乎不太好,轻轻低下头,一礼道:“相国大人,敢问唤天赐前来,是何事也?”
老人似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从案台上拿起了一片竹简。
“你可认得这个?”
虽然稍微有一些距离,不过天赐的眼睛还是很好的,清楚地看到那是自己前些日子晚上就着月光刻的‘明月几时有’。
“认得,此简为天赐所刻。”
“小子如此之远,竟看得清?”
“因此简为天赐所刻,虽看的不甚清楚,但也能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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