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到了约定来取东西的日子,这一次天赐带上了壮牛,毕竟是要扛东西的哩。
“我还是第一次去酒楼哩。”
壮牛显得有一些兴奋,又显得有一些紧张。
天赐背负着一只手,还真是有模有样哩。“人嘛,啥子事情总会有第一次嘚。”
“达达,我们这样去酒楼,不会被人赶出来吧?”
他拉了拉自己的短麻衣,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听达达讲,那家酒楼里,多是像鞅子这样的士子。咱们这样,会不会有些失礼啊?”
天赐今天也没穿他那件唯一的麻袍,也是穿着短麻衣来的。
“确实有些失礼,不过我们今天是来取东西的,没见我都没穿麻袍么?穿麻袍太不方便了。而且,要是磨坏或是钩坏了,可就损失大了。”
壮牛听完,点了点头。
衣服的贵重,他是知道的。他们眼下极度缺衣,他就更清楚嘞。
“不过这酒楼的酒,有啥特别的啊?和陈叔家的酒比起来,有啥不一样?”
“区别可大了哩。陈叔家的酒,严格来说都不是酒,而是像一种叫老醋的东西。这酒楼的酒,至少嘛,是真资格的酒!”
“老醋呀。。想不到壮牛已食过自己都不知的东西咧。”
天赐转过头,看着壮牛两眼闪着光的样子,伸手又摸了摸袖袋,打定了主意。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尚同居门口。
已经来过多次的天赐,径直走进门去。壮牛稍微一愣,也跟了上去。
天赐并没有唤门童,而是径直走向了自己常坐的位置。
他想请壮牛喝一次神农醒,体验一把至少算是真正的酒。
“小客人来了啊!”
门童果然是专业的,一下就看到了他们。
“今日是来取东西的吧?”
“是的,不过不着急,我想先喝壶酒。”
“好的,小客人请上楼。”
“不必劳烦徹掌柜了,天赐今日就是来喝壶酒,取了东西就走。”
天赐穿着短麻衣过来的,本是想取了东西就走。只是看到壮牛那样子,想请他喝一次真酒。自是不好意思上楼去见徹掌柜,更不提让徹掌柜请他喝酒了。
不过门童似乎并不在意,仍执意让他上楼。
“小客人请上楼。”
天赐还想推脱,但是门童并不抬头,一直摆着请他上楼的姿势。
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拗不过,天赐叹了一口气,决定认了。
“壮牛,你就在下面等我吧。坐在角落那个位置好了。”天赐指向自己的‘专座’。
“这。。。达达。。。”
壮牛实在是有些拘谨,很担心自己做出啥子不当的行为,故而直勾勾地盯着天赐。
天赐淡淡一笑,“没事,去坐吧。”
随即准备点他常点的那‘老两样’给壮牛尝鲜。
还未等他开口,门童就对着里屋喊道:“神农醒一壶,金豆一碟。”
随后转过头来,又对着天赐做出了“请上楼”的动作。
“别拘束,你在楼下喝酒等我。神农醒和金豆可都是这儿的名产,好好品。”
壮牛一听有酒喝了,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见他不再拘谨,去到‘专座’安坐下来,天赐这才上楼去。
“小客人,上师在顶楼等,请~~~”
门童并未在天赐身前带路,只是交代了一句,就任天赐自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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