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着某一天,
有某一粒种子能开出他期待的花!
上半辈子,他已经带领家族完成了物质上的积累。
安邑首富!
就是用脚指头去想也知道要达成这个成就有多难!
可是,无论再富有,
赵家头上的商人标签,使得他们的社会地位还是属于不入流!
不入流!
不是说赵家在江湖上不能呼风唤雨。
而是说随便一个官府的小吏就可以毫无道理的踏碎赵家豪华的中门,
让尊严瞬间化为尘土!
尊严破碎之后,
无论活出哪一种色彩。
生命,都是无奈的苟且。
所以,他下半辈子有了新的目标——脱掉商人的帽子。
为此,他动力十足如夸父追日。
拼尽全部生命之力想留住斜阳的灿烂。
“不能再等了,这个天赐,我们得主动去会一会了。”
“这事就交给我来好了。”
“嗯,要做的话,自是交给你。只是,这还是个童子,去拜会的话,为父一直没有很合适的着手点啊。”
如此大事,就交给了这个纨绔般的赵千里?
赵太爷看着挺睿智的一个人,莫非也是个‘宝儿’爹而已?!
哈,这世界万紫千红,
对有些人来讲,纨绔只是一件戏装。
就像常见的‘装逼’,那就是一种被人看破了的戏装。
或者,是被人看错了的戏装!
“达达,这事儿你就放心交给孩儿好了,不必如此忧心。”
“千里,这次不太一样啊。这天赐和那些士子不同啊。”
“有何不一样啊?”
“我们不知其所求,也就没有了着手点了啊。”
“达达真要这么说,颜家也好梁家也罢,不都一样么。况且天赐还年幼,有的是时间哩。”
见赵千里似乎真是有些不以为然,赵公明略带怒气的瞪了他一眼。
“千里,能让墨家钜子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事的人,怎可轻视?照现在的状况来看,此子怕真是天启啊~~~~”
“达达何时真信了这神灵、星辰的说法了?”
赵千里的态度依旧,赵太爷见状是真的有些急了。
“千里啊~~~~~你知不知,这新楼修得有多快啊?”
赵千里急人快语:“有多快啊?”
“为父估算,比原来的预计,要提前月余。重要的是,这可是四层楼啊!”
“千里知道了。”
“你不知道!所有的板壁,都是平整的木板。不凑近了细看,都看不见拼装的缝隙。”
“啊?!那我真的该尽快亲自去拜访一下了。”
“你去~~~~~嗯,甚好。你这去的话,还是要带些见面礼才是。”
“达达呀,这事儿就交给孩儿就是了。”
“那你准备带何礼物啊?”
赵千里贼兮兮的笑了笑,问道:“达达,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啊?”
“老父忘记什么了?”
“天赐年岁几何?”
“虽不知年岁,但仍是童子无误。”
“那天赐所着何衣啊?”
“有些粗糙的短麻衣。”
“对啊,达达这不是弄得很明白,看得很清楚么~~~~”
“别再东拉西扯啦!”
“没有东拉西扯呀,孩儿已经想好带什么礼物了。”
“快讲来!”
“一只肥肥的烤鸡!”
“儿戏!为父教导你多年,虽平日放任你不羁,但你一直是识大体,可做事之人。这次怎么会如此儿戏哪!?”
赵千里不紧不慢的正了正坐姿,放出的笑容竟然有着暖暖的安慰。
“达达不要着急嘛。。。”
“厄。。。说吧,理由是什么?”
“方才孩儿也讲了。天赐尚年幼,且着衣简陋,这日子嘛,自然是过的比较辛苦的,对肉食的渴望一定是很强烈的!”
“你的意思为父已经懂了,本来送肉食也算得上好礼。周天子赏有功之臣不就是用一块祚肉么?可由你来送意义就不大嘞。”
“为何呀?”
“咱家无地位相配,此礼虽厚,却既不贵,也不重了!”
“家主!孩儿可是一直牢记着家主的教诲哩——只送对的,不送贵的!”
赵千里突然收起了不羁的笑容,话语间透着一股睿智。
“。。。”赵公明沉默了一下,“是老父忘记了。。就照你想的去做吧。”
“达达还有要交待的吗?”
“放手做!就算不成,老父还有亲自出面的机会。”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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