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一年时间。如果这次真的是魏王动了心,那么待到明年,自己应该就能赚到差不多的青金,可以回去把靠山村打造成自己理想中的“桃花源”了。
这时,远处一个声音把天赐的思绪唤了回来。
“先生。”
“钜子。”
相里子比天赐要早几日回安邑。
是日前天赐拜访公子昂,公子昂一口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带相里子进宫,把尚同居的酒献给魏王。以公子昂的聪明,当然知道这是去找魏王当靠山。
但这酒确实是仙酿,天赐这人也是妙人。
他公子昂这样的酒仙,自然是很乐于帮这种忙的。
“先生,相里回来了。”
“这可是在相国府中,钜子可不要如此大呼。”
“噢噢,是相里太高兴了。”
“怎么,大王答应了?”
“大王不仅答应了,给出的条件还比先生预计的更好。”
相里子故意捋了捋胡子,观察了一下天赐的反应。
天赐自是看出了相里子的意图,毕竟这老相里都开心的胡子翘起来了。
于是便识趣的配合起来。
“钜子——啥子喜事,快快讲来。”
“大王赐酒名——魏王酿!不仅如此,还亲自提牌匾一方,悬于尚同居。”
“彩!魏王酿,哈哈,这下怕是没有人有胆来捣乱了。”
“另外,还有一点出乎意料。大王命,所产魏王酿三成进献宫中即可,其余七成由尚同居自行处理。”
“没想到大王心胸如此豁达。进屋来坐着说吧,今日就在我这里用膳。”
屋里,壮牛已经挑好了南瓜,正在削皮准备。
两人进屋坐下,见一旁的绢完全没有反应,天赐招呼道,
“绢,快给钜子倒碗水来。”
“是——达达。”
“无妨,相里自己来就好了。”
相里子全然不在意,自己取了陶碗倒上,还恭敬的给天赐递上了一碗。
“先生也果真是非凡之人啊,没想到去一次公子昂府上,就能与之结为兄弟。”
“等等,这话是何意啊?我可不记得我有和公子昂结拜。”
相里子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此事先生不知?可是,这是公子昂带相里去面王的路上,亲口告诉我的。”
天赐若有所思,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那日在其府上,先生与公子昂到底做了些什么事?”
天赐想了想,答道:“我带着工具过去,秀了一把厨艺。然后我们一边吃饭一边喝酒,喝高兴了公子昂还拿出琴来给我弹奏了几曲。后来我也唱了一曲,临走的时候,就拜托了他魏王酿这个事情。”
“其他的没有了?”
“没有了。”
“你们喝酒弹琴期间可还做了什么事情么?”
“要说的话,就是我唱完一曲,公子昂觉得还挺不错的。因为曲为咏月,于是拉着我一起对月行了个啥子礼。”
“哎呀,这就对了嘛。公子昂这就是与你结了兄弟之谊啊。”
“这——这就能结兄弟之谊了?”
“古人一曲高山流水,就可结刎颈之交。先生所唱之曲,定然不凡。公子昂又是爱乐之人,自是可结这兄弟之谊。”
天赐心里稍微咯噔了一下,暗暗提醒自己今后可不能乱唱歌乱行礼了。倒不是他不愿意和公子昂结这个兄弟之谊,而是因为他不知情,也不知其中之意。
相里子倒是显得非常替天赐高兴的样子。
“先生,这酒的事情也落实了,接下来就是生产与售卖了。过几日,尚同居要举行挂匾的仪式,届时想请先生也参加。”
“天赐去恐怕不合适。”
“此酒为先生所创,先生参加,再合适不过了。”
“此酒为尚同居所创!”
“但这蒸馏器的图——”
“图,确实是天赐画的。但是,这图天赐已经售与了尚同居,尚同居也付出了价。所以,这图、这蒸馏器的产权,已经归尚同居所有了。”
“产权为何意?”
“倘若天赐只是将一台做好的蒸馏器售与尚同居,那么尚同居只有这台蒸馏器的所有权与使用权。但是天赐是将蒸馏器的设计图售与了尚同居,那么尚同居今后想做多少台蒸馏器,又用这些蒸馏器做多少的魏王酿,都是尚同居自己的事情,与天赐无关了。”
“先生的意思可是,这蒸馏器的设计图以及它衍生出来的东西,都是尚同居的所有物了?”
“正是此意。这是我对待知识的准则,如果相里有兴趣,今后再同你细细讲来。但是这次挂匾的仪式,天赐就不去了。”
“相里明白了。”
“达达,配菜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掌勺了。”
“好,相里你稍坐,我去弄饭了。”
“相里今日又有口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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