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流泪了!”彭舟说着,伸出小手过去擦拭戴子脸上的泪水。
自从某一天开始,在彭渔的要求下,彭舟就开始叫戴子为“爹”。
彭渔自己不叫戴子为爹,而是叫叔。他认为!自己是爹娘养大的,不能叫别人为爹娘。而弟弟彭舟不一样!他将由戴叔养大。所以!必须叫养育自己的人为爹!尊为爹娘。
“娃!”戴子蹲在那里,任由彭舟给他擦拭眼泪。
然后说道:“爹希望你一生幸福,所以!还是决定等你长大了一些,送你去庄子或者宋荣子那里,跟他们念书识字!爹我不认识字!爹我是文盲,只认识几个字!酒字我认识,一些常用字我认识,其他我就不认识了。”
“爹!不许哭!”
“爹没有哭!爹我高兴!”
戴子继续说道:“不仅仅是认识字的,只有读书,才能明白事理!我戴野明白事理少,所以!为了生活得更好一些,只能隐居在山野里。而宋荣子和庄子他们,随便在哪里生活,都一样生活得很好!
是啊!他们既可以做官做到朝堂之上,给天子、君王办事。也可以隐居在集市上过普通人的生活。又可以跟我一样,隐居在山野里!而我!只能隐居在山野里!”
“爹!”
“但还不是现在!你还小,还不能生活自理。等再长大一些,更懂事了,又能做一些事了,我再送你去庄子或者宋荣子那里。唉!现在!你最要紧地是!练武功,练各项技能。我戴野作为武者,只能教你这么多!”
“爹!”彭舟靠到戴子的怀里,听着戴子发感慨。不!是对他日后的安排。
要不是彭渔在这里,戴子早就想带彭舟去找庄子和宋荣子了。他虽然是个武者,可他觉得读书是很重要的。所以!看着彭舟一天天长大,他有一种急切地心理。
彭渔收拾好厨房,就从屋内出来。见戴子与彭舟在一起,他知道戴叔在调教彭舟,所以就没有过去打扰。一个人来到一边,自觉地练习起来。
晚上的他!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显得有些鬼鬼祟祟。
先是练拳脚,权当热身,然后是兵器。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左腰下挂着一把短剑。有时是挂在左腰下的,有时是藏在衣服里面的。每当练到关键时刻,他都会突然地用没有大拇指的左手去拔剑。然后!配合右手。
右手上面有时有兵器,有时没有。
当发现戴子或者彭舟来了,他就把短剑藏起来。
左手没有了大拇指,彭渔是很在意的。平时的时候!他都有意无意地把左手贴在身上,让你看不见他的大拇指。不!是不让你看见他的断指。
有一次彭舟无意中注意了一下他的断指,结果!彭渔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一副要打人的样子。可发现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亲弟弟,才没有发作。但是!他脸上的神色好长时间才恢复正常。
彭舟不想“哥哥”彭渔有这个方面的心理障碍,所以!经常故意以一个小孩子的身份要看他的断指。
“你?”每每这个时候,彭渔都是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彭舟!娃!过来!”戴子在一边见状,都会进行阻止。
可彭舟就是装着不懂事地样子,一定要看。
见彭舟不听他的话,戴子在一边叹道:“还不都是为了你?彭舟!你兄长为了救你,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你!断一根手指又算得了什么呢?唉!小娃就是小娃!不懂事啊!”
彭渔听到戴子的话后,也就不好再向彭舟发作,任由彭舟看他的断指。
经过一段时间的医疗、休养,断指处的伤口好了。在戴子的小刀修复下,断指处的创口很圆满。骨头周围都长了肉,把骨头包裹在里面。
“哥!还疼么?”彭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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